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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他亦不清楚這是不是便是愛情。或許不是,僅僅是兩個寂寞的人各取所需吧。這座城市是自始至終陌生的隻不過習慣了這個時候的陌生,反正還是覺得寂寞,與肉體和欲望有關,總之揮之不去。

或許很長時間之後他解釋現在所發生的事時唯一的理由是寂寞。而歐陽若靜不清楚是不是會用寂寞這個詞彙來說服自己。沒有人想孤單,但是寂寞卻始終圍繞在我們身邊。

“你今兒到什麼地方?”歐陽若靜洗漱後問仍然子發呆的端木子卿。

“今兒挺閑的。”他看著歐陽若靜笑著。歐陽若靜確實不是天生麗質的類型。

可是美麗這個詞本身是難以確定的。主觀的詞彙很難用某個範圍來界定它,否則怎麼有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一說了。

但是現在端木子卿眼中的歐陽若靜也不很美麗的。他們現在在一塊兒罷了。總之歐陽若靜至少不是讓自己厭惡的人。

歐陽若靜似乎若有所悟道:“那我們一塊兒出去玩吧?大好青春窩在家裏麵可惜了。出去活動活動比較好。”

“你想要幹什麼呢?”端木子卿一時間沒能回過身,滿臉驚訝地看著歐陽若靜。

“打球!”歐陽若靜很肯定地點頭。

“你會打球麼?”

“當然。隨便什麼球都會打!你別小瞧我了。”

端木子卿想了一會:“羽毛球行麼?”

“沒問題。”歐陽若靜跳了起來。要知道她是很愛打羽毛球的。

她喜愛打羽毛球是有以下因素的:首先、她原本就是愛動的人。隻不過是太瘦了的原因所以不怎麼運動。其次,她很愛很愛一個人打羽毛球的。不清楚在她剩餘的生命中不是不是會再遇到一個像她讓這樣的單純地的熱愛的人。

以前她為了方便打羽毛球所以不留長指甲,所以到現在也是整齊的指甲。但是她對那個人的喜歡似乎是很簡單的事情。簡單到如今彼此相忘。

“但是我們沒有球拍啊,怎麼打。”端木子卿立馬給歐陽若靜提個醒。

“什麼?你剛才不是答應了嗎?”歐陽若靜有一點不高興。

“我隻不過是說打羽毛球。可沒說有羽毛球啊?”

“打羽毛球不就應該是有羽毛球嗎?”歐陽若靜不講理起來。

“但是現在我們沒有羽毛球。”

“那你為什麼要說羽毛球?”

“難到我說羽毛球,就應該要有羽毛球了?”

“是啊!”

真的好無聊的對話,他們之間似乎經常發生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經常是為了某件事物說“行”或是說“不行”就能一直爭吵。要知道他們才認識的那會兒不是這樣的。才認識的時候他們都裝著淑女和紳士。如今是露出原形。但是這樣的真實。

“那到河邊逛逛怎麼樣?”

歐陽若靜最後妥協了。因為自己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事物而和他僵持確實是沒有多大的意義。

“那有什麼好玩的呢?”

“可以看魚?”

“現在的河裏還有魚麼?”

端木子卿說的並不是假話,合理沒有魚。大城市裏麵的河是城市的一種裝扮,而不是城市的必需品。歐陽若靜一直說河水是死水且被汙染的厲害。但是偶爾在不細看的情況下確實有幾分的風景。

但是離歐陽若靜住的地方不遠的地方是確實有河水流過。還是能去看看的。事實上風景也並不是那麼難看,因為它不繞著城市周邊的,所以汙染的不是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