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什麼事。”淳於菲菲回過頭看著她。
“沒什麼。”歐陽若靜擰著眉頭不說話。
淳於菲菲瞥了她一眼之後轉身又看著電腦了。
歐陽若靜不停的深呼吸著。但是似乎仍然胸口悶得厲害。
“淳於菲菲。”她再吼了一聲。
淳於菲菲回頭看著她。
她又直接擺擺手。
“你究竟想幹什麼?喊了一遍又一遍。”淳於菲菲很不理解的看著她。
“沒事。不好意思。”歐陽若靜垂頭不看淳於菲菲。
淳於菲菲愣了一下轉身繼續忙碌。
歐陽若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反正是希望有一個有人講講話。不論什麼內容都行,隻要能讓她忽視自己煩躁的內心就好。
她記不清自己多長時間沒有人陪了。並且她也不知道那種快樂的戲耍是怎麼樣的感受了。曾經她不高興的時候通常伴隨巨大的“殺傷力”的發飆。譬如她會把荷花的花瓣一片片的撕掉,隻剩中間的蓮蓬,然後看著那光禿禿的蓮蓬笑,覺得那樣的蓮花很搞笑;有時她會大肆破壞,在她身邊的,且麼什麼價值東西就慘了。或被撕掉或被摔爛,但是她會首先選擇那些沒什麼價值的物品。
這樣的生活差不多讓她難以忍受。不清楚為什麼她討厭這樣的生活模式,她崇尚簡單。不需要勾心鬥角明爭暗鬥。
簡單的才是最好的?
雖是婦孺皆知的金玉良言,但是以此為戒的人又有幾何?
或許簡單同複雜本身就是沒有明顯界限的。也是怎麼樣的簡單才是真的簡單,怎麼樣的複雜才算複雜呢?但是歐陽若靜依然堅守著自己信奉的簡單以及平凡。
社會怎麼忽然之間成為這種狀態了?
或許原本就是這樣的,但是某些人不願意承認。所以他們就會在恍然之間問這樣的一句。但是在其他人意識中這個問題就同問—我是什麼時候死的—答案一模一樣。
就是司徒彭玲在她也不會衝動起來。同她爭執?爭執並不是她所願意做的。她厭惡大吵大鬧,她覺得吵架的行為同潑婦罵街沒什麼區別,最終無論輸贏也是不光彩的事。
假如剛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司徒彭玲在她會怎麼做?她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爭吵?爭吵後呢?歐陽若靜這樣的琢磨起來。
領導走了進來,貌似不是很高興,總之沾上歐陽若靜的人通常很難高興的。所以說碰到你是我此生最悲慘的事這話用在歐陽若靜身上是絲毫不誇張的。但是還是有人願意倒黴的這種情況確實令人感慨。
她抬頭看著領導一會兒然後低著頭,很無可奈何的歎一聲。真確實不知道該些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領導被她這樣的整的心情很差,說起話來滿嘴煙草的味道。
歐陽若靜很無可奈何的瞥了一下嘴:“沒什麼!我能有什麼?”
“那你怎麼這樣的看著我?”
“我看你是因為你長得帥。”
“不是吧?”
“騙你幹嘛”
“不知道。”領導有一些哭笑不得,
要知道歐陽若靜但是他見識的最難纏員工。但是他也知道他不是第一個這麼覺得的,歐陽若靜在其他領導麵前也是這樣的,隻不過是這段時間是他罷了。
歐陽若靜有時什麼都不願意做了,不清楚從什麼時候起,她早就已經那個這樣的態度了。說不幹就不想幹了,然後不清楚幹些什麼。一直無謂地的浪費時間,尋找借口讓時間悄悄溜走,然後再感歎逝者如斯夫。
她覺得自己走上了某條不歸路,卻不知道這路通到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走到了能否回頭。似乎,很難說。
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