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李典,樂進三人經過半個多月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了琅琊郡的臨淄縣,曹仁臉上表情十分嚴肅,作為曹最器重的本家子弟之一,曹仁的能力是十分出眾的,不過他的進攻能力相比於防守差了不少,看了看臨淄的守軍,曹仁扭過頭對李典樂進說道:“兩位,臨淄守軍雖少,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按照丞相所說的,一個縣城一個縣城的打,不投降的就屠城,給他們震攝,投降的給他們優待,這樣才能夠給以最小的代價拿下琅琊,兩位切不可心慈手軟。”“諾。”李典和樂進回答道,沒有一絲感情波動,仿佛屠城很正常似的,所謂有其上必有其下,曹性格如此,行大事不拘小節,為了勝利不計一切代價,曹的手下不少也是如此,像劉備關羽手下斷不會能夠下得了手。
王雹是一個都尉,統領著三千人馬,駐守臨淄縣,自從當上這個都尉,駐防臨淄以來,他就再沒有上過戰場了,雖然現在曹正率大軍進攻徐州,但他選擇進攻的方向是下沛,而不是與兗州相連的琅琊郡,因此,王雹還在過著他那比較閑散的生活。不過今天,他再也沒有心情了。
探子已經回報,在臨淄不遠處發現了大批曹軍士兵,總兵力將近十萬人,而他手下卻隻有就三千人,“怎麼辦?怎麼辦?打,那肯定是會輸的,那投降?這怎麼能行,自己以前也是從其他地方逃到徐州的,要不是劉使君的收留,自己一家人早就被餓死了,若是投降的話,自己的家人也不會原諒自己。拚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夠戰死殺場是一件榮幸的事,說不定還能名留青史,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了,要是再多,那就沒什麼遺憾了。”王雹咬牙切齒的想到。
曹仁的大軍抵擋到了臨淄城下,大聲喊道:“我們奉皇上和丞相的命令來討伐逆賊劉備,還不速速投降,免得生靈塗炭,百姓遭殃。”
“你們劫持聖上,還好意思說是奉皇上的旨意,你們如果不主動侵略,退回去,怎麼會造成生靈塗炭,百姓遭殃,今天隻有戰死殺場的勇士,沒有投降的懦夫,兄弟們,你們會投降嗎?”王雹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守城戰士喊道。
“不會。”震天的聲音響起。
“敵人來侵略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王雹大聲喊道。
“殺。”將士們都義憤填膺。
“好,不愧是我王雹的手下。賊軍,聽到了沒有,這就是我們的答案。”王雹用刀指著曹仁道。
“殺,一個不留。”曹仁命令道。
“衝啊。”十萬大軍密密麻麻的衝向了城牆,衝在最前麵的是抬著各種器械的人,不少登乘梯都架在了城牆上,開始的時候,有少數人登上了城牆,不過很快的被殺了下去,登城的人不少是被石頭砸下來的,還有被熱油燒下來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曹仁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過曹軍人數的優勢很快顯現出來了,縱然損失的人很多,但對十萬大軍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而已,慢慢的,登上城牆的人越來越多,戰鬥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雙方開始了血刃戰,每時每刻都在死人,還不是死一個。經過將近一天一夜的戰鬥,城牆已經被攻破了,大部分守城戰士都犧牲了,可是剩下的仍然在戰鬥,王雹在一天一夜中斬殺了近六七十人,現在他還在不停的在殺周圍的曹軍,雖然被攻破了城牆,可是他沒有任何沮喪,因為他已經做到了一個軍人的職責,“噗”又一個人倒在了他的刀下。
在不遠處的李典看到一個人在一會兒時間殺了五六個己方戰士,十分惱怒,拍馬過去,和那人交手,王雹在平時都根本不是李典的對手,何況是在戰鬥了一日一夜後,沒幾招,便被李典斬於馬下,不過王雹死的時候,臉上是帶著微笑的。
終於,臨淄守城的三千人全部被戰死,而曹軍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在清點完人數後,曹軍的傷亡為一萬五千人。曹仁大怒,下令除了征召幾千沒有親人的青壯年補充兵力外,將其餘城中的百姓全部都集中在一起,趕到一條河邊。
“射。”曹仁一揮手,無數的箭射向了手無寸鐵的百姓,這裏麵有已經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有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甚至裏麵有正在懷孕的婦女。無數的人倒下了,可還有不少人站著。
又有幾輪的射擊,已經沒有人站著了,曹仁這時才派人上前,看看有沒有沒死的或者裝死的。等一切完成後,命令人將近十萬百姓的屍體扔到了河裏,而不是掩埋。而這卻在幾個月後引發了大的瘟疫。後來關羽才知道瘟疫的爆發不是自己想象的大規模戰爭引起的,而是曹的屠城引起的,怪不得曹到哪裏,哪裏的人口都大規模的減少。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