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其實今天顧叔叔也來找我了。”
顧秋白覺得這件事也不該向自己丈夫隱瞞。
“哦?”
沒想到顧文清也來自己家的小媳婦了。
“他來跟我解釋梅女士為我好的良苦用心,同時還淺淡的道了個歉,希望我回去將整件事說清楚讓大家接近真相。”
顧秋白回憶著今天早上發生的離譜一幕。
“接近真相?然後呢?”
果然是文化人,這個詞用得好。
他別有興致想聽後續。
“真相報警不是更快?”
顧秋白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看向許林川。
“哈哈,我猜這句話之後話題也就結束了對吧。”
突然發現小媳婦有幽默天賦。
他猜顧文清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
人偏心的時候一切的不合理都會合理,可當站在正常層麵去思考問題的時候估計很快就能找到破綻。
就說偷手鐲的事。
雖然給自己所在的貧困孤兒院資助這個動機看似合理,可仔細想想卻漏洞百出。
畢竟誰會蠢到第一天到新家就偷東西?
特別這還是一個打算常住的家。
之所以這句話就是終結,因為顧文清也不敢真的去報警,他本意是和稀泥的。
倘若報警的話說不定弄出個更大的醜聞影響他們顧家,畢竟為了那老顧家的名聲,連親生女兒都能說是保姆的孩子。
其實說到底他們這會兒還在是偏袒。
“不知道,反正我走了。”
顧秋白攤了攤手。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她都成小話癆了,什麼事都想跟對方分享。
“估計現在顧家挺熱鬧。”
許林川別樣一笑。
藕斷絲連不過是作賤自己,他很高興小媳婦能堅定自我。
“不聊他們,林川你今天在江藝感覺怎麼樣?還適應嗎?”
顧秋白比較感興趣丈夫在江藝的狀況。
“感覺還行吧,柳教授還布置了任務給我,估計接下來這一段時間還挺忙的。”
許林川聳了聳肩。
“柳教授還是很看中老公你的,我相信老公未來肯定會在江藝的平台上發光發熱,把我們的小家建設得越來越好。”
顧秋白的眼睛像兩顆閃爍的星星,充滿了欣慰和對未來的向往。
“所以建設小家的第一步先從上繳工資開始對吧?”
別看這女人笑得這麼甜,實則拐彎抹角盯著二十塊的補助來了。
“嘻……”
被拆穿小心思,顧秋白羞澀一笑,臉頰的紅暈如同初綻的花朵般嬌嫩。
“這是今天發的補助,小媳婦拿著吧。”
老公這兩個讓男人興奮的字眼,為啥要賦予上繳工資的含義。
許林川揉了揉腦門。
“誒呀,林川你不要一副很絕望的樣子嘛,媽說是怕你有了錢拿去做小販子就讓我先拿著,要不我給你點零花錢?”
顧秋白剛想把錢塞進小錢包裏,看到許林川揉了揉腦門,她那白淨的小手指準備數幾張出來。
“咦?小媳婦,這錢包怎麼感覺空了不少?”
許林川剛剛揉腦門不是為了錢。
他隻是因為‘老公’這兩個字新的含義罷了。
大丈夫必須得搞副業,整私房錢!
不過他瞅了一眼,感覺小媳婦的錢包好像空了,這不應該啊。
他這個小媳婦用錢精打細算的程度幾乎到分,幾百塊怎麼可能用完。
“今天我把爸媽之前給我們的錢都寄回去了。”
顧秋白拿出了自己縫製的大號富貴花錢包。
大概跟一個手掌這麼大,深藍色的不料紅色的富貴花,上邊還自己縫了一個小拉鏈,挺精致的。
而裏邊現在還有五十六元三毛三分,他們的全部家當。
“啊?都寄回去了?”
許林川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這個小媳婦。
“嗯,兩個老人在大溝村也沒有多少經濟收入,這四百塊錢是他們省吃儉用攢了一輩子的錢,我們肯定得還回去。”
當時顧秋白就想拒絕的,但奈何二老態度堅決。
現在她們都拿到了學校的補助,可以放心的將這一筆錢還給父母了。
其實心意到了就行,她們可以在外邊好好生活的。
“沒看出來嘛,我們家的小財迷也有不為財所動的時候,那這五塊的零花錢就當給小媳婦你加雞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