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試題的難度在逐年提升啊。”
胡院長自顧的說了一句。
下午三點。
從孤兒院出來,顧秋白帶著許林川以及幾個孤兒院比較大的孩子來到了自己之前抓黃鱔、泥鰍的秘密基地。
距離孤兒院大約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小家夥們那是興奮。
許林川指揮著他們,先挖水排幹,然後再抓泥鰍釣黃鱔,大黃也跟著摻和了進去。
發現一隻黃鱔“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這一天他們收獲了大豐收,裝滿了好幾個魚簍。
大黃也玩得一身是泥。
“有黃鱔吃咯~”
大孩子們回到幼兒園像是凱旋而歸的戰士。
小娃娃們跟嗷嗷待哺的小鳥似的,嘰嘰喳喳。
搬柴火的。
燒水的。
處理泥鰍、黃鱔的,還有跟大黃打鬧的。
好不熱鬧。
吃完晚飯,小朋友們唱起了歌,大黃也跟著嗷嗷叫。
“這些小魚死了就死了,我們可以曬幹當小魚幹賣價錢還高一點,泥鰍黃鱔不用倒出來,就留在魚簍裏,它們生存能力還是比較強的死不了,不然明天早上裝又得費時間。”
三個魚簍的泥鰍和黃鱔。
其中還有半個魚簍的小魚。
小魚已經翻肚了。
他建議直接放棄,拿來曬幹。
前世的他肯定不會這些,但原主作為賣魚賣泥鰍之類的二道販子可熟得很。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顧秋白也是一個合格的賣魚姑娘,這方法她經常用。
不過還得挑出大的。
大黃鱔和大泥鰍的價格會比市場價高一點。
兩人一配合,速度快了一倍。
這不天沒亮兩人就帶著東西去了黑市。
現在是八一年。
相比於之前的政策,現在已經稍微寬鬆了不少,許多人會拿自己的農貿品去黑市售賣,換取錢、糧票、肉票之類的。
“秋白你一會兒在旁邊看著就行,我來賣。”
雖然政策寬鬆了一些,但還是有一定危險的,自己小媳婦是預備大學生他肯定不能把對方給坑咯。
“那我幫林川你放風。”
“汪汪汪!”
顧秋白接受林川的安排,同時擔任了放風的任務,大黃也加入了其中。
“這位姐姐,看一下黃鱔嗎?剛抓的野生大黃鱔,新鮮得很!”
此刻天灰蒙蒙亮,一個提著菜籃子的中年婦女從攤前走過。
許林川當即抓住機會吆喝道。
“姐姐?你是在叫我?”
中年婦女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姐姐看您說的,這除了您還有其他姐姐嗎?!”
許林川笑眯眯的回答。
做生意嘛,嘴甜,用後來的話說叫提供情緒價值,成交量這不就提高了。
“我都45了,可不能叫姐姐了,人家都叫我老媽子咯!”
中年婦女停留在了攤前,誰能拒絕一個帥氣嘴又甜的陽光大帥哥呢,反正需要正好瞅瞅。
“啊?四十五了?完全看不出啊!我看姐姐你的氣色還以為才三十出頭!”
許林川一臉震詫的模樣,一般來說,對方願意停下來基本就成功了一半!
“瞧你這嘴甜的,難怪有個這麼好看的女朋友,這黃鱔賣多少錢一斤?”
中年婦女笑得合不攏嘴,也問起了黃鱔。
“今天跟我媳婦商量賣四毛五,我給姐姐四毛二怎麼樣?如果有肉票的話一斤換一斤八兩。”
這個年代肉價七毛三四。
一斤八換一斤肉票是絕對的實惠。
主要是這個年代,肉糧之類的都得通過票去供銷社買,否則就得買高價糧高價肉。
“四毛二太貴了!三毛八,你要是願意給我就要完你這一簍黃鱔。”
這位阿姨打量了一下然後開始討價還價。
“那我們也懶得守了,說老實話為了做點小生意昨晚都還沒得睡呢,就給姐姐你了吧,這泥鰍要不要也來一點?都是家裏的野生土貨新鮮得不行!”
稱了黃鱔,他又推銷著泥鰍。
“要不了啦,下次有機會再要。”
很快付完錢,中年婦女笑眯眯的拿著貨物離開了。
“秋白,收錢!!”
零錢、糧票、肉票許林川全都塞給了小媳婦。
要真被抓進學習班錢也會被充公,這可都是福利院孩子們奮鬥一下午的心血,他可不能讓這些事發生。
“嗯。”
聽到讓自己收錢,顧秋白愕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錢緊緊的揣在兜裏。
整個人對周圍的戒備心瞬間增長了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