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第一人民醫院,婦產科室內。

傅甄甄滿頭大汗,肚子裏陣陣的宮縮疼的她臉色發白,她張開嘴巴大口的吸氣,看起來就好像是脫了水的魚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伴隨著醫生的吩咐不斷地呼吸。

“再用力點,快看到孩子的頭了。”

“ 不用怕,孩子很快就能生下來。”

“孩子生了,恭喜,是對龍鳳胎。”

“不好,孕婦的血壓升高,子宮大出血,要進行手術。”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傅甄甄才生下孩子,大汗淋漓的她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費勁的看了渾身是血的孩子一眼,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隻能任由醫生擺弄她,一陣暈眩襲來昏了過去。

“瞧瞧這兩個孩子,長得唇紅齒白的,可惜是來曆不明的野種,嘖嘖……”

傅甄甄是在一陣吵嚷的聲音中醒過來的。

她一睜開眼,就見林希莘站在嬰兒床前對她的孩子評頭論足。

孩子?

她想起來了,她經曆了一場生死較勁的難產,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就因為子宮大出血而暈死過去了。

她被救回來了,還活著的感覺真好。

“傅甄甄,你醒了啊。”

林希莘轉頭,對上傅甄甄渴望又戒備的目光,勾唇諷刺的笑了,“你生的這兩個野種還挺好看的,隻可惜是個父不詳的。”

說著,她作勢要去抱那個孩子。

“不要。”

傅甄甄的瞳孔猛地一縮,初為人母的堅韌讓她不顧剛生產虛弱至極的身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下床撲過去,一把撞開了林欣笙,如護犢子的老母雞攔在了兩孩子的身前。

“林欣笙,你想幹什麼?”

她戒備的盯著林希莘,眼裏是濃的化不開的厭惡和怨憎。

林欣莘狼狽的穩住身形,怒目瞪著傅甄甄,不過隨即不知道想到什麼,她陰冷的笑了一聲,道:“傅甄甄,想不到啊,你對這對野種還挺在乎的,就是不知道他們長大後了解自己是父不詳的野種,心裏會做什麼感想?”

聞言,傅甄甄的身體一僵,眼底的恨意噴湧而出。

要不是林欣笙算計,害得她和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關係,她根本就不會懷孕,還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父親到現在都覺得她是辱家門的掃把星。

她是在夜裏被人奪走第一次的,隻隱隱約約的記得那男人身上有一股很獨特又好聞的龍涎香,除此之外,對他一無所知。

“林欣笙,你給我閉嘴!”

傅甄甄眼裏的狠意閃過,趁林欣笙得意忘形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衝上去,揚手左右開弓的扇了她好幾巴掌。

新仇加上舊恨,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你敢打我?”

林欣笙捂著被打的地方,眼神如淬了毒的毒蛇陰狠的盯著傅甄甄, “傅甄甄,你知不知道這家醫院是林家投資的,我一句話,你和這對野種都得滾蛋?”

傅甄甄眼眸一閃,四處看了看,正好看見桌子上有一把削蘋果的刀子,她勾唇冷笑一聲,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把刀子拿在手中。

“正好,在你叫人過來趕我們母子三人離開之前,我先毀了你的臉。”

她晃著手中的匕首,冷聲道。

她現在除了兩個孩子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怕失去的。

為母則剛,她以前軟綿好被騙的性子也在生活中曆練中變得強硬了不少。

橫的怕不要命的,大不了,她跟林欣笙一拚。

林欣笙心裏一慌,害怕傅甄甄真的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傅甄甄,我警告你別亂來,要不然我……”

“你怎麼樣?殺了我,還是繼續算計我?”

傅甄甄提著刀子步步緊逼,蒼白的臉上透著一抹陰狠,“我告訴你,我早就不是一年前任你欺騙的蠢蛋了,你敢繼續算計我或者是傷害我的孩子,我在這先了結你。”

她也不是真的要殺了林欣笙,隻不過一年來受的窩囊氣讓她想狠狠地教訓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