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冬去春來、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年東北軍與直係軍閥,發生了第三次對戰,刀疤連長帶著全連的弟兄,奉命駐守的陣地、又是全團的突出部,本來戰況進行的很順利,同時占據有利地形和堅固的防禦工事,也擊退了直係軍隊的數次進攻,翔宇還在陣地前狙擊了、對麵陣地上指揮作戰的直係大官,直接導致敵人指揮失靈進攻受挫。
就在大家都以為勝利在握的時候,由於擔任後衛的、三排長劉麻子暗中和對方勾結,糾結排裏幾個、和自己臭味相投的兵痞,臨陣反水,從後麵向前麵的兄弟開黑槍,同時切斷前方的補給,直接導致整個連隊腹背受敵。
可是在陣地上的人,還被蒙在鼓裏,連長急得不得了,派到後方催給養的人,一個也不見回來。
此時陣地上已經斷糧三天,刀疤連長從口袋裏取出半個窩頭,偷偷的塞到翔宇的手裏、說道你一個半大孩子不耐餓,趕快吃了它吧。翔宇感激的接過窩頭,還沒來得及吃,突然陣地上槍聲大作。
對麵的直係軍隊又開始組織衝鋒,混亂中刀疤連長被一發流彈擊中,一個趔趄倒在戰壕裏昏死過去,昨天一排長陣亡,二排長負傷,整個連隊瞬間失去了指揮,亂成一團。
翔宇冒著四處亂飛的流彈,拚死把刀疤連長,從戰壕中拖到陣地後方,一條隱蔽的溝渠裏,給連長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突然他發現子彈是從連長的身後打來的,翔宇也來不及多想,然後就去牽那匹棗紅馬,想用它把連長馱走。
此時敵人不斷的向陣地上開炮,返回陣地的翔宇、被壓製在戰壕中動彈不得,連長的棗紅馬,也被飛來的炮彈、炸的腸穿肚爛馬革裹屍了,不多時全連就被打撒,大多兄弟都中彈身亡。
直係軍隊也順勢占領了東北軍的陣地,剩下的人被迫退出陣地、當翔宇再次爬回那條溝渠的時候,負傷昏迷的刀疤連長、已經不見蹤影了,隻留下星星點點的血跡,向前延伸十多米,到山腳下的一條小河邊,就消失不見了。
當前連長生死不明,剩下兄弟們一看連長也沒了,一時間群龍無首,也隻好作鳥獸散,各奔東西了。
等到大家都走後、翔宇在陣地上四處尋找了一整天,刀疤連長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筋疲力盡的翔宇,也沒有尋到連長的影子。
由於東北軍此次打了敗仗,刀疤連長這個連,防守的這個陣地、又是整個戰局的關鍵,陣地失手導致東北軍此次戰鬥、牽一發而動全身,整個戰線都潰敗了下來,現在兵敗如山倒,大部分軍隊都往回跑,怕是晚一步就成了直係軍隊的俘虜。
實在是沒有辦法,再不走翔宇就真的成俘虜了,由於長官都忙著逃命,也沒有人去組織收容部隊救護傷員,沒有辦法翔宇隻能含淚脫下軍裝,換上從路邊死人身上拔下來的衣服,一個人隨著被戰火衝撒的人流,和潰兵退入山海關。
離開了連隊的翔宇, 又成了無根的風滾草,開始漫無目的四處流浪,餓了就要口吃的,渴了就到路邊的水溝裏喝口水,晚上就睡在草垛裏,不覺間隨風飄到三界溝這個地方,所以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