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秦飛的房間中,一名短發的女人,低著頭坐在床邊輕輕抽泣著。在床頭櫃上,一根蠟燭立在上麵,燭火飄忽不定的將兩個人影映射在牆上。
秦飛眉頭緊皺的看著麵前的女人,語氣低沉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半夜三更的來我房間?”
“我……嗚嗚嗚……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趕出去,否則彪哥不會饒過我的!”女人似乎對秦飛的淡定表現很恐懼,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秦飛的問題,而是先連聲求饒起來。
此時秦飛的心中大概猜出了一些什麼,輕歎一聲後,冷冷的問道:“你是馬彪派來的?”
“嗯!”女人見秦飛並沒有想要責怪自己的意思,心中長出一口氣的同時,連忙點了點頭。
“現在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馬彪讓你來我房間要做什麼?”冷眼注視著麵前的這個女人,聲音輕緩的說道。
女人抬起頭來,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秦飛一眼,然後輕輕的說道:“我……我叫方怡,彪哥讓我來這裏,是服侍您的……”
“服侍我?嗬嗬,有點意思……既然如此,反正我現在也睡不著了,你就陪我聊聊天吧,怎麼樣?”秦飛微微一笑,突然說出了讓女人大吃一驚的話語來。
此刻方怡驚魂不定的呆愣一會兒,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隻聽秦飛忽然又繼續說道:“嗯……我們就先從你以前的身份開始說起吧!”
方怡猶豫了一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她的身世來。
方怡的年紀不大,今年隻有23歲,剛剛大學畢業沒有多久。但她的家裏比較富裕,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在物資和經濟方麵,方怡並不緊張,反而還很寬裕。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方怡畢業之後並沒有急著找工作,而是整天和朋友一起,到處吃喝玩樂。
可是就在一個月前,當病毒爆發的時候,方怡正在跟幾名同學坐車準備去一處叫雙陀山的旅遊景點遊玩。
然而,當她們剛剛驅車來到黃門鎮附近時,白茫茫的大霧,毫無征兆的將周圍瞬間遮蓋。
頓時,方怡她們害怕在霧中開車發生意外,於是就打算在黃門鎮找一處賓館先住一夜,第二天在去雙陀山。
但誰都沒想到,就在她們開車剛剛進入黃門鎮的時候,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的到處吃人,甚至還有幾個形象恐怖的瘋子,將方怡等人的汽車圍起來,用力拍打著車窗。
這一下,可把方怡幾個女生嚇壞了,好在方怡還沒有被完全嚇傻,在一陣手忙腳亂中,將汽車重新啟動,並以最快的速度逃了出來。
後來,幾個女生在萬分恐懼的時候,都嚐試過想要打電話求救,但是無論怎麼撥通,始終都沒有辦法打出去。電話的另一頭,總是處於忙碌的狀態裏。
在後來,和方怡在一起的幾個女孩裏,先後有三人因為心裏承受的壓力太大,最終紛紛自殺了。
直到她們在黃門鎮外,遇到馬彪的手下後,才結束了到處逃亡的生活。
本以為她們在馬彪的庇護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時候,真正的噩夢,卻距離她們越來越近了。
直到方怡的一個同學,被馬彪手下強行帶走,在數天之後又被莫名其妙的扔進喪屍群中時,方怡對未來滿心的希望,一下子就被徹底打碎了。
從那次以後,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女孩被丟到喪屍群裏,然後又讓她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女孩被喪屍生吞活剝,心中對馬彪的恐懼,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此時正在對麵默默靜聽的秦飛,看似波瀾不驚的臉上,卻早已經被隱隱的怒氣充斥著。方怡心中一驚的連忙低下頭,全身顫抖著不再繼續言語了。
一時間,屋子裏又恢複到了先前那詭異的寧靜之中。
過了一會兒,秦飛忽然開口,將這份寧靜打破:“馬彪一共把幾個女孩喂喪屍了?”
“有……有六七個了吧!”方怡顫顫巍巍的輕聲回答道。
“你不用害怕,我並不是馬彪的人,自然不會把你跟我說的話告訴他!”秦飛似乎看出了方怡心裏的估計,於是微微一笑的說道。
“真的?”方怡聞言猛的抬起頭來,一雙天真迷人的大眼睛,緊緊盯著秦飛問道。
“嗬嗬……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秦飛無所謂的笑著說道。
頓時,女孩因為剛剛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而提倒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到回了原處。
然而就在這時,秦飛的一句話,讓這個女孩一下子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甚至因為恐懼,全身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