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易寒默念著太師傅教授的養生訣法,每每心緒不定時他都是習慣性地默念這首訣法,這首《無上》訣法可以讓他感到心緒寧靜。
這一屆太虛的文武榜已經公布,易寒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之上——文榜第一,武榜倒數第一。
這個結果其實所有人都早有預見,不知道為何,易寒天生就無法修煉。
十年前,太虛觀的師祖凡真也就是易寒所稱的太師傅當年雲遊四海,看見繈褓中被棄的易寒,於是把他帶回山門撫養。開始幾年,易寒身體虛弱得幾次差點死去,之後在師祖凡真的細心調養下終於有所起色。可是,在別人眼裏易寒即使活著也是一塊廢柴,因為十年來他連一絲玄氣都無法釋放出來,事實就是他天生廢體。
看著童時的玩伴一個個外放出寸餘的玄氣,易寒心裏很是難過,因為他覺得自己讓太師傅失望了,也因此他努力修習文學,希望文學上的建樹能讓太師傅略感欣慰。
十年後的今天,文武榜的公布證明他做到了!可是,先天的缺陷還是無法被掩蓋呀,易寒無奈地搖搖頭。
事實上最讓易寒心緒難寧的是,文榜的第一也就意味著他不久後就要代表太虛觀前往西陵主城修學了,要離開太虛觀、離開太師傅,這讓他倍感難過。易寒也曾想過假考使自己落榜,那樣就可以不要離開了,可是他沒有,因為他不想讓太師傅失望!
“易大才子,在想什麼呢!”
一聲嬉鬧將思緒中的易寒驚醒過來,來人易寒並不陌生,相反應該說是很好的兄弟,他就是這屆武榜第一的言良。在太虛觀的日子裏,因為易寒先天的問題,遭到很多孩子的取笑,而言良不僅沒有取笑易寒反而“武力”警告那些嘲笑易寒的孩子,這些也另易寒很是感動。
“小良,你找我有什麼事麼?”易寒笑著問道。
“我?我哪有什麼事找你這個大神那,是您的太師傅召喚你呢!”言良玩笑著道。
“哦”易寒轉身欲走。
“嘿,我還沒說他在哪裏等你呢!對了寒子,過幾天就要去西陵了你準備好了麼?”有些問題在一些人眼裏總是那樣的了無憂慮,或者,表現得很是不明顯。
“嗯?、、、有點舍不得吧。”易寒微微失神。
“哦,好了,師祖在禪房等你”,言良陽光的臉也不禁泛起幾絲鬱鬱。
禪房之內,傍晚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戶披灑在蒲團之上,其側,老者身著清逸筆直而立,猶如蒼鍾勁木,畫麵祥和而安逸。
“太師父”易寒的聲音響起在廠禪房之內。
“小寒來啦,我叫你來是有些東西要交還給你。”
“我的東西?”易寒感到不解。
“對”,話語間太師傅凡真伸手遞來一條鏈墜。
易寒接過木墜,這木墜給他一種親切的感覺。墜體是一麵木質小牌,牌上書‘予子易寒’,看到這四個字易寒不知為何忍不住有種想要痛哭出聲的感覺。
“這是十年前我見到你的時候在你隨身的衣服裏找到的,要是我感覺不錯的話,這木墜之中應該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太師傅敘明東西的來處。
“不尋常之處?”易寒驚訝。
“小寒,還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說明就是,你一直以來無法修煉並不是因為你體質差,而是因為正常人有生死兩脈,而你卻有死脈無生脈,而修煉的法門都在生脈之上。”太師傅凡真道。
“太師傅,你是說有人在我小的時候毀去了我的生脈,讓我終生無法修煉?”易寒有些難以置信。
“恩,不知道什麼人如此狠毒對你下此毒手呀。”太師傅盡量將事情說得簡單,其中的一些秘辛卻沒有細說。易寒也就不會知道人沒有了生脈是斷然活不成的、、、、
易寒不想放棄,緊接著問道:“那太師傅,有死脈可以修煉的法訣麼?”
“這,據我所知,沒有。不過可能有我沒聽說過也不一定”凡真不想欺騙易寒,可顯然也不想易寒就此失去生活的寄望。
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對後來的易寒有著無比重大的影響。
看著易寒表情略顯陰鬱,太師傅凡真安慰道:“小寒,別太難過了,你這次文榜第一不也驚才豔豔不落下風,太師傅為你感到驕傲。”
“真的麼!”易寒瞬間轉悲為喜,笑逐顏開。
“恩,真的”,師徒兩人高興地擁抱在一起。
片刻沉默。
“太師父,過幾天我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易寒略帶哭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