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蓉城,一座來了就不想離開的城市(2 / 2)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而汽車,就是他的“器”,善待它也是善待自己。

雖然郝雷不太願意,但還是都在市內晃悠,郝雷雖然想接個遠的,但世事不如意事常八九,他也沒在意,憑借良好的車況,熱情的態度,沒有川味的普通話,在吃飯的時候,接了一對來蓉城旅遊的客人,對於蓉城小吃,郝雷兩世為人,當然很熟悉,在詢問了客人口味後,他並沒有推薦他們吃火鍋,也沒有說什麼龍抄手,而是載著他們來到一家不遠處的路邊攤,那裏有吃了都說好的老媽蹄花,還有蓉城名小吃,兔子腦殼,包括什麼夫妻肺片什麼的,好吃不貴的各種小吃。

郝雷熟悉蓉城,熟知各種場所客人離開的大概時間段,夜晚,就靠這些賺錢了,12點,郝雷把車停在了芭比門口,這個少陵路酒吧聚集的地方,也是他前世最熟悉的地方。

少陵路有一個抱團的群體,郝雷並不在意,賺錢哪兒可能都是平和,也會有江湖,郝雷開過去排好隊,拿出香煙給左近的幾個司機撒了一圈,很快就熟悉起來,然後按照同行的指點,去保安那裏交了十塊錢的排隊費,老老實實的在後麵等著。

酒吧裏出來的,多數是酒醺醺的,走路七彎八拐的,關門是狠狠用力的,說話是自以為清醒的,輪到郝雷上客時,他很幸運的接了一個,去都江堰的女性客人。

倒不是郝雷好色,隻是在心理上,拉一個女人總比拉一個臭男人心裏舒服,同性聊什麼,交流經驗嗎?

自西門出城,一路徑直上了蓉青高速,蓉青高速的距離不長,大約40多公裏吧,其實不能說高速,因為國家不立項,但地方上又需要,於是打了報告,雖然沒批,但是我自籌資金修一條一級路可以吧,那時候蓉青高速的由來就是這樣的,充分說明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真理,那時候的蓉青高速收過路費,說實話真不貴,10塊,如果是坑坑包包的路,油錢都不止多十塊。

女人上車時,郝雷借著燈光仔細看了一眼,說不上美女,但也絕對算不上難看,就是體型稍微有點亮眼,這個正常,或許人家生來就骨骼大?

女人上車來,簡單打量了郝雷一眼,看司機師傅幹幹淨淨的,還有一股書卷氣,和想象裏的司機不太一樣,關鍵是車裏沒有煙草味,而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當下對這個司機印象就挺好。

你說郝雷抽煙嗎?抽的,隻是很少,也沒煙癮,而且從不在車上吸煙,乘客吸煙,他也盡力用調侃的語氣勸解,當然,那種咬卵將,也不是沒有,不聽勸告,郝雷也不多說,每個人都有吸煙的自由,郝雷隻是表達自己的需求,對方怎麼做,是他的自由,原則上乘客上了車,車輛內部的權益有乘客一份,隻要你不在車上違法亂紀,關我屁事。

女人上車後,總體上還是清醒的,不大可能有嘔吐的風險,看起來要麼是酒量好,要麼是喝酒有分寸,是沒有嘔吐的風險,但女人是個話癆。

自上車仔細打量過郝雷以後,女人的絮叨開始了,絮叨她前夫怎麼怎麼不負責任,有個女兒她帶著,她的父母怎麼怎麼辛苦,孩子怎麼怎麼可愛,活生生的念叨到進入都江堰,甚至還留下了郝雷的電話號碼,QQ號碼,這才開進她家的小巷,這個時候的女人,基本上還是清醒的,停在她家院子外,女人下不來車了,酒勁發作,偏偏倒倒的,沒辦法,郝雷隻好去扶她下車,為了方便,郝雷讓她的手搭住他的肩膀,郝雷的手扶著她的腰,就這樣,以及其親密的姿勢,上前敲門,小院的大門響起,在深夜裏,傳得很遠很遠。

院子門被打開,深夜,這麼敲門甚至有點擾民了,女人半夢半醒的和家人打招呼,根據形勢判斷,女人是幺女,在家裏很受寵,她醉醺醺的叫著人:

哎呀,老爸把你吵醒了嗦,該死該死。

她的老父親不說話,懶得理這個酒瘋子,從我手裏接過她,略帶感謝的說:

感謝感謝,謝謝你送她回來。

大約是巷子裏燈光灰暗,所以都沒注意停在巷子口的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