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刑德昭作勢要走,獨眼虎急了。

這狗官沒帶任何消息回去,也是一種消息。那就說明他黑虎寨反了。

到時候,付出的代價定然遠超眼下要付出的代價。

“我交!我交銀子!”獨眼虎咬牙切齒的說道。

“五百兩!天色已晚,今個本官就不走了!給本官牽四匹幹淨的肉馬!送本官房裏去!”刑德昭頭都沒回,撂下這句話,就走出了聚義堂。

隨後,這聚義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大哥!我。。。我真是被冤枉的!”

“哼!”獨眼虎冷哼一聲,站起身繞過身後的屏風,離開了聚義堂。

“誒呀,三弟呀!你也是,早不去洗澡,晚不去洗澡,偏偏昨個晌午去洗澡。你洗就洗吧!帶上個肉馬,還被你給玩兒死了!你啊你!你說讓二哥我說你什麼好啊!”笑麵虎數落道。

“可!可這他娘的真不是我幹的呀!”

“你還不明白嗎,三弟!這件事兒,就算不是你幹的,你也難逃罪責。人家擺明是奔著好處來的!哪怕你死不承認,不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都沒有用!人家可是有人證在那擺著!”

“他那什麼狗屁人證,不也是一麵之詞嗎?”

“是啊!但是人家是官,你是匪!人家的一麵之詞,就是比你的可信!”笑麵虎扶額說道。

“哎!奶奶的!老子都他娘的當山匪了,還要受這鳥氣!”

“嗬嗬,老弟啊!就算你當了皇帝老子,該受氣還是得受氣。大康都被打成啥鳥樣了?這世道如此。。。你與其在這兒生悶氣,倒不如多賣賣力氣,給大哥,給山寨多搶些錢糧肉馬回來。那才是實打實的!”笑麵虎說著,也是漫不經心的走出了聚義堂。

“他娘的,你提起肉馬我就來氣!得給那些肉馬上點兒料了,要不然她們實在是不經折騰!”

“嗬嗬嗬,你就算沒玩兒死那匹肉馬。那姓刑的將其帶走,還是會有一份指控你的供詞出來。一樣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嘛!”

“狗官!都他娘的是狗官!等咱們山寨做大了,搶了他青川鎮,老子第一個殺盡這些狗官。”

“三弟莫急,眼下的局勢。快了。。。”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趙家屯,磚瓦廠。

趙斑身前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的木盆。

木盆裏裝滿了清水,趙四喜正指揮著工人往裏麵倒草木灰。

將草木灰充分攪拌溶解後。就開始靜置沉澱。

隨後將分離出碳酸鉀的水倒掉,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加工了。

趙斑看著那些倒掉的碳酸鉀溶液直嘬牙花子。

這些水是可以用來皂化豬油,做肥皂的。

無奈的是,他現在沒有豬油。而且上一次去青川縣打聽了一番。肉鋪裏也很難買到肥肉。

這個時代,本來就沒有那種藍星華夏國引進的白皮肉豬。

那肉鋪都是黑豬。這種豬身上脂肪本來就不多。

而一般能吃的起肉的人,買肉都是挑最肥的買。

不像藍星華夏國一般,排骨反倒是最貴的。

像是趙斑曾經看的那些網文,穿越到古代,做肥皂掙大錢,太不切實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