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磚頭瓦片,那些曬幹了的黏土,也要碾細。”趙斑轉移話題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
“草棚子你試過了麼,確定不會漏雨吧?”趙斑遠遠看了一眼磚瓦廠角落的草棚子,詢問道。
“試過了,您放心吧!保證不會漏雨!裏麵的草木灰也都被木牆磚頭圍墊了起來。斑爺,您要這些草木灰幹啥呀?”趙四喜好奇的詢問道。
“草木灰可有大用了,做肥皂,做水泥,都用的上。我讓你碾碎的黏土和磚瓦碎片,就是用來做水泥用的。”趙斑解釋道。
“額。。。水泥。。。肥皂。。。是個啥?”趙四喜聽的是一臉懵逼。
趙斑有些無語的掃了趙四喜一眼。
“等回頭弄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誒,好嘞!”趙四喜撓撓頭,應道。
這一整個下午,磚瓦廠三分之二的工人在燒製磚瓦。剩下三分之一的工人則是在用各種辦法將那些磚瓦碎片碾碎。
效率最高的自然是石磨了。而剩下的人,則是簡單粗暴的用石頭一點點的砸。
很快,磚瓦廠裏就有了一堆粗細不均的熟黏土。
除此之外,還有一堆碾細的生黏土。那些被曬幹的生黏土碾細就容易了許多。
熟黏土、生黏土、草木灰。這三種用來做混凝土的材料,算是湊齊了。
隻不過,草木灰還需要再進行一次加工,才能使用。奈何天色漸暗,工人們該領工錢下班兒了。
加工草木灰的事情,隻能安排在次日了。
與此同時,黑虎寨,聚義堂多了一個座位。
這多出來的座位之上,坐著穿著一身黑色箭衣的中年男子。
此人劍眉星目,眉宇之間隱含殺伐,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百姓。
“刑大人,您屈尊來我這黑虎寨,不知所為何事啊?”坐在主位上的獨眼大漢皮笑肉不笑的詢問道。
“獨眼虎,你們幹了什麼好事兒,自己心裏清楚,還用我說嗎?”刑德昭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奶奶的,別給臉不要臉嗷!叫你一聲大人,你他娘的還揚叭起來了!媽了個巴子的!刑德昭,要不是看在你官皮在身,老子現在就他娘的宰了你!”疤麵虎頓時怒罵道。
“嗬嗬嗬,你們大當家的還沒說什麼,你倒是叫上了!獨眼虎,你這黑虎寨,到底誰當家呀?”刑德昭冷笑道。
“你。。。”疤麵虎剛想破口大罵。
“住口!”
獨眼虎一聲嗬斥,讓那疤麵虎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隻剩下喘著粗氣,怒瞪刑德昭了。
“刑德昭,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甭跟老子在這兒賣關子!”獨眼虎也是來了火氣。
道上的規矩,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甭管你是多大的官兒,來了這山寨,都得尊稱一聲大當家的。
這刑德昭開口獨眼虎,閉口獨眼虎的。分明就是不給麵子。
那他獨眼虎自然也不會再給刑德昭留什麼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