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後堂,一個身著官袍,須發皆白的老者拍案而起。茶碗都被打翻了。

這老者正是青川縣縣令,吳青天。

除了這縣太爺,後堂之中還有整個青川縣的二把手,縣丞——張甫之。

主簿——陳有德。

吏房司——賴文生。

典獄司——刑德昭。

兵馬司——方萬全。

戶稅司——錢清泉。

禮教司——沈盛才。

工匠司——魯固山。

六司對應了朝廷的六部。都是正九品。

主簿和縣丞都是從八品。而青川縣縣令則是正八品官職。

如刑班頭,這樣隸屬於典獄司的下屬班頭,則是從九品官職。

“大人莫要動怒。。。此事還有些許蹊蹺,尚不可蓋棺定論。”張甫之眉頭緊鎖,勸說道。

“刑班頭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況且他也身受重傷,都吐血了!哪裏有什麼蹊蹺!”典獄司司使刑德昭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睛,駁斥道。

“刑司使,我知道你因自己侄子受傷,心生惱怒。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我等與黑虎寨的關係,大家心裏都清楚,他們沒有理由對我們的人出手。。。這不是自絕後路麼?”戶稅司使錢清泉皺眉說道。

“哼!什麼關係?!老子不清楚!大頭都被你們戶稅司拿去了!老子憑什麼要清楚!”刑德昭惱怒道。

“咳咳咳!”縣令吳青天咳嗽了兩聲。

剛要反駁的錢清泉,這才把話咽了回去。

“現在不是算計誰多誰少的時候,本官就是想知道。此事應當如何處理。”吳青天臉色陰沉似水,沉聲詢問道。

“大人,下官建議,縣衙還是應該遣人去一趟黑虎寨,詢問一番。至於那十個差役的屍首,怕是現在遣人過去收屍,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深山之中,野獸眾多。此時天色已暗,怕是早已被山林野獸叼走了去。。。”張甫之恭敬說道。

“大人!說到此事,也是那刑班頭辦事欠妥。事發之地與那趙家屯並不遠。他應當讓趙家屯的村民將差役的屍首保護起來。然後再返回縣衙上報此事。”錢清泉眉梢一挑,說道。

“你放屁!你死裏逃生,身受重傷,還會考慮那麼周全嗎?媽了個巴子的!別他娘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刑德昭頓時就火了,那是破口大罵!

“刑班頭的事不必多說,就按張縣丞的建議去辦吧!刑司使,這次你就親自去一趟黑風寨詢問一番吧!”吳青天直接吩咐道。

本來還滿臉惱怒的刑德昭聞言,頓時怒意全無。

“大人!我這典獄司還有諸多事宜,抽不開身啊!”刑德昭推脫道。

“那就隻能安排邢育森去了。你和你侄子兩個,自己選。。。”吳青天也不打官腔了,冷聲說道。

“誒,罷了罷了!那就我去!”刑德昭一臉無奈的說道。

但心底裏是痛罵不已。若非他邢家日漸沒落,這老不死的吳青天怎麼敢給自己臉色。

如今,就連錢清泉這個小人都敢在自己麵前說三道四了。可他卻全無辦法。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磚瓦廠已經燒出了不少磚頭。

“喜子,你抽調20個人出來,我有別的事情安排你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