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星坐在最後,趴在桌上,讓陽光照在自己臉上。
顧拾月上前拿了本書放在他臉上,珂星被嚇了一跳,抬頭時卻因為被陽光照得久了,什麼都看不見,眼前一片漆黑。
珂星的主動讓開了座位,顧拾月坐在她的座位上說:“和小白鬧別扭了?”
珂星聽到是顧拾月的聲音,又泄氣趴在了桌上。
他那天急著回家打遊戲,沒有等到顧家來人接走顧拾月便匆匆走了,可誰能想到那天顧拾月就出事了呢。
“珂星,我不會怪你們任何一個人,你為什麼要怪自己呢?”
“可是...那天要不是我,你就不會...”
“他們要是有心要針對我,那次不行肯定會有下一次,等你們都不注意的時候,等我孤身一人的時候,他們總會動手的,為什麼要把錯攔在自己身上呢?”
珂星麵向顧拾月趴在桌上,帥氣的麵孔染了低迷的氣氛,顯得有些頹廢。
“你們沒有義務保護啊,而且他們人多肯定防不勝防,不要自責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珂星不說話,顧拾月又勸了幾句,鈴聲響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看了眼陳澈,“下巴的傷怎麼還怎麼明顯?”
陳澈換了手裏的書,無所謂的說:“珂星打的,不礙事。”
顧拾月看著他幼稚的舉動,不由笑了笑,“下午我來給你帶藥。”
陳澈沒有說話,可顧拾月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好轉了許多。
顧拾月經曆了那麼多事,已經不拿同齡人的身份看待他了,而是拿姐姐。
因為她發現再以同齡人的身份,她怕抵擋不住陳澈對她的感情,那她自己強行轉變吧。
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
顧棱在顧佑安出事半個月後,接到了下屬遞來的一份文件。
他看著那份文件上記載的事,親自在部隊打電話叫了一位律師來。
在顧拾月蓉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一件故意殺人的案子被重審了,最終經過三個月的審理,將原來的判決推翻,原本被定罪的人無罪釋放。
那是震驚了全國的一件。
因為當時被定為故事殺人的罪犯,
那樁案子背後被牽扯出很多人,顧家在那段嚴查的時間低調行事,並未有什麼波及。
顧拾月原本不關心這些的,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有
有些人已經被判處死刑,父母用了剩下半輩子的時間去求證自己兒子是無罪的。
也有些人,盡管還活著,卻被一條莫名虛有的罪名壓著半輩子翻不了身。
當初的無可厚非,隻是以後不可以再犯錯,這才是司法機關該重點完備建設的事。
可是當她聽到那位被冤枉了四年的人,姓陳時,突然心跳有些快。
有人說過陳澈是殺人犯的兒子,她有些激動的打了電話給陳澈。
陳澈接起電話後半晌沒有說話,顧拾月聽著陳澈的呼吸聲,輕聲說:“阿澈...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