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柄確實不是他殺的,但他的死卻與薑牧有關,薑牧隻能點明其中的厲害,具體的便要看孫熵如何抉擇了。
而薑牧的話,也讓孫熵心底一顫,他艱難地站起身來,麵色木楞屈身行禮道。
“微臣明白了,微臣身體不適,便先行告退了。”
隨後轉過身去,在侍衛的攙扶之下,顫顫巍巍的離開。
薑牧目光深沉的看著孫熵愈發滄桑的背影。
很明顯喪子之痛,確實讓孫熵承受了巨大的打擊。
“陛下,您說孫熵他看出來孫柄已經死了嗎?”
一旁的白子昂冷不丁朝著薑牧問道,頓時惹得薑牧白眼一翻。
合著這貨看戲看了半天,什麼也沒聽懂。
“你說呢?”
薑牧的反問,讓白子昂一愣,隨後撓了撓頭道:
“這個……末將也看不出來,不過依末將所見,不管他知不知曉,這孫熵本就是二王一黨,陛下何不……”
話說到這,白子昂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薑牧直接一巴掌拍白子昂頭上,怒道:
“朕之前是要你不要學著他人揣摩朕的心思,卻不是讓你不長腦子。”
話說完,薑牧也不再搭理這貨,歎了一口氣喃喃道:
“隻希望不是放虎歸山吧。”
白子昂說話雖然不帶腦子,但是他剛說的也並無道理。
最保險的方式就應該趁剛剛孫熵強闖天牢,直接問罪,剪除這個二王的羽翼。
但是無論對二王或者薑牧而言,孫熵此人的生死固然重要,但是卻也對大局沒有決定性的作用。
如果有徹底扳倒對方的辦法,薑牧願意搏上一把。
而被拍了一巴掌的白子昂,此時摸著頭,滿臉的迷糊,心中更是委屈。
他剛才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最終白子昂無奈歎氣,將這一切都歸結在聖心難測,伴君如伴虎的原因上。
而薑牧此時已經來到了剛剛攔住孫熵的將領麵前,輕聲道:
“你,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此人不畏強權,更不懼身死,有膽有謀,確實不錯。
剛剛被刀挾持麵不改色的將領,此時麵對薑牧竟緊張了起來,他恭敬拱手道:
“稟陛下,末將穆雄飛。”
薑牧聞言拍了拍穆雄飛的肩膀,轉頭朝著白子昂道:
“你在長林軍內選一批信得過的精銳,以此人為首,朕有大用。”
白子昂立馬拱手道:
“末將遵命”
穆雄飛自然明白這是得到了陛下的賞識重用,他麵露狂喜立馬跪下道:
“末將謝陛下隆恩。”
薑牧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轉身朝著白子昂道:
“朕先回養心殿,你速速回府叫上你父親,戶部,刑部,禮部三部尚書,還有墨雲來養心殿議事。”
白子昂麵露疑惑,顯然不知道薑牧是要商量什麼事情,竟然要叫上這麼多朝中大臣。
薑牧麵色凝重,幽幽道:
“明日納後大典,有人想要鬧事。”
白子昂聞言,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