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牧眉頭一挑,故作疑惑問道:
“母後說什麼?”
張雲溪如何不知道這逆子是又在犯賤,她本就在站立在薑牧身旁。
羞惱之下,伸手在薑牧身後狠狠一掐,薑牧頓時作痛不已。
這娘們,掐人可真疼!
而下方的張清源,自然看不到自己的女兒正在和薑牧“打情罵俏”。
薑牧剛剛的恩賜,即便是他,也感覺是莫大的殊榮,他努力站起身來,恭敬跪下行禮道:
“臣張清源謝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薑牧連忙擺了擺手:
“這些都是張首輔應得的,你大病方愈,不必行此虛禮。”
“謝陛下。”
張清源這才站起身來,在禁軍的攙扶之下,重新坐回了太師椅上。
薑牧也再度正襟危坐,揚聲道:
“接下來便是第三件事,朕明日便會舉行納後大典,立上將軍之女白靈霜之女為朕之皇後。”
這消息,倒是沒有引起殿內群臣的喧鬧,因為此事已定許久,他們早有耳聞。
禮部與宗人府更是已經準備良久。
但是並不代表此事不重要,皇後身為後宮之主,乃是之後的天下表率。
一切的事務,規章,典儀都需準備妥當方可,因此薑牧便再度再朝會中提及此事。
隨後,薑牧便與群臣就此事商議了一陣,確定了具體規章之後,便宣布退朝回了養心殿。
而朝會散後,眾臣退殿之時,雲石楠與漢王和趙王撞到了一起,礙於身份,雲石楠冷漠行禮道:
“臣雲石楠見過漢王殿下,趙王殿下。”
漢王麵色冰冷沒有回話,但趙王卻冷笑道:
“喲,這不是當年的那個喪家之犬嗎?”
雲石楠麵無表情道:
“承蒙二位殿下當年的照顧,臣如今才能重回內閣。”
這話自然是暗指當年漢王與趙王對他的趕盡殺絕,更是在暗示而今他已身居內閣,並不畏懼他們。
果然,趙王聞言立馬便炸了毛:
“好啊,當初要是沒有我二哥,你個老東西算個屁!”
“而今自以為抱上了大腿,就敢在本王麵前放肆了?還是你覺得靠你的主子,便能將我們扳倒,給你報仇?”
雲石楠卻淡定拱手道:
“臣不敢,臣隻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臣隻需忠於陛下即可。”
“至於當年之事,臣相信,凡事都會有因果,天道自會有循環,望兩位殿下好自為之。”
雲石楠說完,直接轉身離去,空留在原地暴怒的趙王和麵色陰沉的漢王。
“二哥,這個老東西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咱們要不要想辦法做掉他?”
漢王眉頭一皺,冷眼看著麵前這個無能狂怒的弟弟。
今日要不是他,在朝會上他們也不會處於如此下風,隻能幹看著薑牧安插自己人手,培植羽翼。
要不是趙王對他還有些用處,不用薑牧出手,他就先把趙王給除了。
“他如今已入內閣,要除他哪有這麼容易。”
漢王冷聲道:
“但他剛才所言卻提醒了本王,當年之事梅石楠有所察覺,我等不也是因為此事才對其趕盡殺絕嗎?”
趙王麵色一僵,咽了咽口水道:
“他如今效忠了薑牧,難道他……”
漢王麵色深沉的點了點頭:
“沒錯,本王還在奇怪為何薑牧突然會對孫熵下手,看來當年之事,薑牧已經有所察覺了。”
趙王麵露驚恐,表情陰晴不定,當年之事若真被薑牧翻出來,他即便他與漢王貴為大夏王爺,也難逃人頭落地!
“那……二哥,我們該怎麼辦?”
漢王麵露狠厲:
“薑牧想要立四部尚書之位,掌控四部,那便讓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