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裏,孟以柔撐著疲倦的身子靠著椅子,任由著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塗脂抹粉。
待全妝畫好後,孟以柔才睜開了眼,朝著鏡子裏的女人看了一眼,朝著化妝師點了點頭。
換好衣服後,就見著小張慌慌張張的從外麵闖進來。
“以柔姐!”
孟以柔見她看著周邊的人驀然欲言又止的驚慌樣子,拉著她的手,離開了化妝間。
“怎麼了?突然慌慌張張的?”
“我看見方佩佩在設施戒嚴的地方待了很久,我怕她會對你不利。”
孟以柔知道小張是在擔心她的安危,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撫,
“這件事你先別聲張,方佩佩這人心機何其深,我們都領教過,所以這一次我們若不能將她直接按在土裏,那還是無濟於事。”
小張看著臉色陰沉的女人,臉色有些蒼白,“以柔姐,現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你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向,不,我該這麼交代啊!”
孟以柔早就猜到小張是顧追舟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可如今她神色間的擔憂騙不了人。
“沒事的,我心裏有分寸,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當片場開機時,孟以柔與方佩佩正對著而站。
這是她們兩個人的對手戲,這是一場打鬥戲,一旁的工作人員上來,給孟以柔跟方佩佩穿上威亞衣。
“各部分都準備好,三,二,一!”
孟以柔手握長劍便橫空而起,方佩佩側身避開,兩人你追我趕,打得難分伯仲。
就在孟以柔縱身一躍,腳麵已經離開地麵十米之遠,就在她落下之際,她感覺到腰間的衣服驟然撕裂,那吊掛著她身形的威亞頓時斷裂。
“啊!”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驚恐的望著突然從高處掉落下來的孟以柔,當事故發生後,眾人都久久無法回神。
導演立馬丟下了手裏的對講機,急聲吼道,“還都站著幹什麼!快救人啊!”
“快去打救護車!”
方佩佩看著從高處摔落的孟以柔,眼神裏盡是陰險,很快她就收起了得意之色,急忙朝著孟以柔跑去。
看著早就昏迷過去,後腦勺已經磕出血的孟以柔,眼神裏盡是勢在必得。
這一次她就不信,她還誰能夠阻礙她的路。
當顧追舟得知孟以柔在片場受傷後,徑自扔下了公司的檢查會議,匆忙趕到了醫院。
看著重病監護室裏躺著的女人,顧追舟臉色陰沉的可怕,一把扯住那導演的衣領,將他重重的摔在了牆壁之上。
導演隻覺得後背疼得撕裂,緊皺著眉頭,可他根本不敢喊疼,咬著牙向顧追舟求饒解釋。
“顧總,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些檢查威亞的工作人員我也早就問過了,他們早就檢查過了,根本沒有一點意外的啊!”
“沒有意外?那你告訴我,她是怎麼躺進去的!你們究竟有什麼用!”
“顧總,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顧追舟攥緊拳頭,就要砸在他的臉上,卻被一旁跟著過來的方佩佩攔下。
“顧總,這裏可是醫院,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見了,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在女子的手要握上他的胳膊時,顧追舟就極為嫌棄的收回了手,避開了她的觸碰。
冷眼看著她,冰聲道,“方佩佩,如今以柔躺在裏麵不就是你最想要看到的嗎?你現在高興了?”
方佩佩聽到顧追舟的話,臉色微微一頓,驚恐受傷的瞳孔之下深深埋著諷刺與嫉恨。
“顧總,我知道你對我有所誤會,但你也不用如此的言語中傷我。”
“言語中傷你?到底是你自己心懷鬼胎,還是別人冤枉了你,你這個罪魁禍首的心裏難道不清楚嗎?”
小張從拐角處走來,冷眼的瞪著故作可憐的方佩佩,心裏盡是厭惡。
方佩佩眉頭不安的擰緊,看著目的不純走近她的小張,眼神裏滑過一抹慌亂。
“什麼罪魁禍首,你這是在胡說什麼?我正大光明的又怎麼會心懷鬼胎呢!”
“我知道你是孟以柔的助理,你對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但也不能因為她是你的主子,你就顛倒黑白的來冤枉我,為她的意外買單的吧?這也太冤枉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