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氣溫忽的升高,周承朝兩隻手抵在楊暫身體兩側的沙發上青筋盡顯,奈不住她還在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不斷將人往下勾。
過了會兒楊暫鬆開手眼神迷離地看著周承朝,又湊近他的臉去聞了聞。
“周承朝你身上怎麼一大股酒味兒?”濃濃的鼻音裏還夾雜著一點不滿。
聽見她的話周承朝沒好氣地笑了笑,湊近她的鼻尖低聲道:“你這現場栽贓人的手法哪裏學的?”
“跟你。”
說著楊暫將周承朝推開,自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這會兒酒醒了些,她皺著眉揉了揉有些痛的腦袋,瞥眼瞧著一旁的周承朝。
“不是說有事兒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周承朝伸手將他提的袋子打開,從裏麵拎出來一個蛋糕跟一個超大的盒子。
是真的有事兒,所以才回來這麼晚。
“我說的可能回不來。”
說完這句話周承朝去玄關處拿了雙拖鞋過來給她穿上,彎腰將地毯上的酒瓶子撿起來後又將人抱下來放到地毯上。
楊暫一臉懵地看著周承朝,他在一旁坐下替她將蛋糕拆開。
楊暫瞥了他的袖口一眼便笑了笑,問他:“你做的?”
“這麼聰明?”周承朝挑眉看向她,他這蛋糕做得應該不算太醜吧?
楊暫隻笑沒說話,周承朝靠過去伸手輕輕鎖住她的脖子故作威脅道:“不說我就……”
“就怎樣?”
“撓你!”說完他就將手放到楊暫的腰上,楊暫真的三秒投降。
她扯了扯周承朝的袖口,上麵還有奶油印。
周承朝翻過來看,原來破綻在這兒。
“那是什麼?”楊暫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盒子。
周承朝沒說話,頭朝那邊歪了歪示意她自己拆開來看看。
楊暫伸長手過去拿,將蓋子揭開就見裏麵躺著一把黑檀木的二胡。
“生日快樂。”
這是周承朝尋了好幾個老師傅讓他們手把手教,廢了好幾版才做出來的。他一個外行人也不懂,查了很多資料看了很多視頻,上次回來還拿著楊暫原來那把二胡偷偷觀察了一番。
楊暫小心翼翼地將它拿起來輕輕地碰了碰,這把並沒有很精致,相反是有些粗糙的。但它盛了周承朝的滿心滿意,它又是最好的。
她愛不釋手地一直欣賞,最後在最下麵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周承朝親手刻上去的。
“喜歡麼?”
“喜歡。”
“那喜歡沒有獎勵嗎?”周承朝一張臉湊過來,就差把“親我”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楊暫輕手輕腳地將二胡放回盒子裏,隨後又小心地將它移到一邊去這才回過頭來說:“剛剛不是親了麼?”
周承朝一臉不情願,但也沒撒潑,乖乖給楊暫點上了蠟燭讓她許願。
“等等!”
剛閉上眼的楊暫睜開眼來看著他,就見他不曉得從哪裏找了頂小皇冠來戴到楊暫頭上。
“好啦。”說完他抱著相機將屋子裏的燈全關了,隨後走到楊暫的對麵舉起手裏的相機。
蠟燭在不斷燃燒,而他愛的人在虔誠的許願,趁蠟燭熄滅前鏡頭替他留下了愛人的證據。
“我許好啦。”蠟燭也應聲燃完。
屋子裏陷入了黑暗,楊暫事先將遮光窗簾也給拉上了,現下屋子裏黑得隻能大致辨認人的位置。
楊暫的手機還扔在臥室的床上,周承朝的手機就在他身上,但他沒拿出來。
“我去開燈。”
楊暫站起身來摸黑朝開關那邊走,她聽見周承朝的腳步聲也往這邊過來了,兩秒,她踩到了他的腳,腰間也多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