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問道,【既然你是本地的,應該知道哪裏能搞到吃的。】
火堆上的碗已經開始冒出熱氣,柳凡用一根樹枝攪動。
【鎮子上就別指望了,喪屍到處都是,附近倒是有幾戶農家,我們應該能偷偷弄到點東西,不過還是很危險,之前我翻牆進入一個農家院子裏,差點被裏麵的喪屍抓傷,哦,對了,你應該也知道不要被喪屍給咬到或者抓到,哪怕是破了點皮兒,說不定都會被感染,而且血對喪屍有巨大的吸引力。】說到這裏,柳帆的嘴唇哆嗦,不知道是不是回想到了什麼。
【哦,能有多大?】劉楊好奇的問道。
【一般隻要不太靠近喪屍,他們都不會發現我們,所以我推測喪屍應該不是靠視覺行動,但他們的鼻子應該特別靈,我之前逃跑時不小心擦傷了手指 ,後來哪怕我離喪屍上百米,他們都會找到我,剛開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直到我的傷口結痂,帶有我血的布條被我扔掉後,喪屍就沒有那麼容易發現我了,我扔布條的地方聚集了六七隻喪屍,過了好久才散去,也不知道我推測的對不對,反正不要輕易受傷或帶著新鮮的血肉在身邊。】
碗裏的水隻是剛剛蒸幹,大米還是稀軟的狀態,不過柳凡已經迫不及待的用手抓了一把就狼吞虎咽,燙的他邊吹氣邊塞米飯。
手上黑色的不明物,將米飯都染成了灰色,不過他也沒在意,反而吃的津津有味。劉楊沒有管他,隻是在腦中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現在所剩的食物也不多,一大把麵條,土豆還剩三個,胡蘿卜一根,調料一堆,純淨水,他走的時候帶了三瓶,那種1.5升的可樂瓶子,現在還剩兩瓶,加一小半瓶,再怎麼省著吃他一個人最多堅持兩天就隻剩水了,何況現在又多一個人。
對於柳凡,還不是特別信任,不過在這末日裏生存,柳凡說的一句話也很對,多一個人,多一分力。在親戚家房間裏的時候,他也曾無數次想過自殺,食物在減少,喪屍將他包圍,與外界毫無溝通。
這九天以來,一個活人也沒看到,他甚至以為全世界就剩他一個活人了,生存的壓力壓在一個人身上,他無法溝通,也沒人交流,怕自己活活餓死,怕外麵的喪屍衝進來,將它吃了,怕父母已經變成了喪屍,又或者被喪屍吃了。
一直聯係不上父母,或許是一個希望,在沒得到確切消息之前,他總歸還是有些期望的,總比沒有希望的活著要好。
在這個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末日裏,各種各樣的壓力會把人逼瘋,他也隻是個普通人,也需要溝通交流,總之,劉楊還是決定帶上柳凡一起。
等到柳凡將碗都舔幹淨,劉楊才回過神,看著殘留著柳凡口水的碗,想說什麼!可終究還是沒說出口,隻是用清水將碗洗了一遍,柳凡尷尬的有點不知道說啥。
這也不能怪他,一天不吃飯,人都難受的要死,他這幾天恨不得連草根都啃,看到吃的,哪能管這些?而且他也沒吃夠,不過任他臉皮再厚,也沒好意思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