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夏芷萱搬離了那個小公寓。
隨後,一心撲在了工作上。
她沒有沉浸在悲傷中不能自撥的權利。
她有她的債要還,有家要養,生活還是要繼續。
隻是工作之餘,半夜醒來,摸著浸濕的枕頭。
心裏便會呐喊著那個名字,伸手摸一摸身邊,空空如也,也沒了昔日的溫度。
翻身起來,拿出那條項鏈,她把戒指也掛了上去,好看的金屬,冰冷刺骨,滲透進了心裏。
她仿佛還能聽見他說的那句話,可她始終沒能守住。
她也曾幻想著,亦如每次分開,他最終都會回來找自己,所以她24小時手機開機。
也會時常去那個公寓樓下徘徊。
長時間的等待讓她絕望。
時間是可很可怕的東西,也許女人都是擅忘的,那日的分離之疼,已在心底慢慢淡忘,將記憶封存在心底最深處,你不去觸碰它,它也就會永遠沉睡下去。
她本來是要辭職的,後來想通了之後,也就不再糾結。
隻是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讓她失魂落魄,有時候坐著坐著,便不自覺淚流滿麵。
她不敢告訴家裏人,怕他們擔心,更怕爸爸去找葉蓁。
說白了誰沒有談過幾次戀愛,如果她不那麼死心眼,其實選擇的機會還是很多的,又何必去驚擾了父母。
起初,葉楚楓也常常經過她辦公的地方,寒暄問暖,心裏也常常愧疚。
也曾提出過要去找葉蓁解釋清楚,可夏芷萱不同意,或許還是兩個愛得不夠,信任不足,才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夏芷萱有一段時間異常沉默,除去工作,她不跟任何人交流,也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夏芷萱在公司除了跟葉楚楓,並沒有跟誰走得過於親近,談心就更不可能了,隻是再也沒有人見到過有人接送她上下班。
同事們也大概有所猜測,八卦心態肆意橫掃,卻也沒有個答案。
就連她們主管,剛開始的各種針對,她都默默接受。
這種時候有些事可以做可以想,對於夏芷萱來說都是好的。
大概是得不到夏芷萱的回應,一個人甚是無趣,慢慢的也都偃旗息鼓了。
畢竟同是女人,也清楚了她跟葉楚楓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而且隻要是交給她的工作,她都能如期完成,甚至有時候完成的質量相當的漂亮。
作為她的上司,她也跟著沾了不少光。
長時間下來,她也都明白了一些事情,即便她不為以前的事道歉,也沒有在她傷口上撒鹽的道理。
唐青青怕她抑鬱,也比以往電話來得勤快了。
她有意提及葉蓁,但都被夏芷萱拒絕了,如果他沒有回頭的打算,自己又何必去打聽,隻會讓自己更痛苦罷了。
此後,夏芷萱把每個月的收入,除去基本的生活費都悉數拿來還給葉楚楓,除了工作以外,也盡量不與他接觸。
她急於與劃清界線的樣子,讓葉楚楓很是難受。
好幾次他找白千凡套話,也沒有套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夏芷萱也不願意跟她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