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她喜歡的那個戲子？”
當黎瑾把體內的金凰之力源源不斷的傳入雲羲凰體內時，腦海中響起不屑的嗤聲。
對這個聲音，黎瑾並不意外。
哪怕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黎瑾也知道，鳳夜闌依舊蟄伏在他的腦海中。
如今的他知道鳳夜闌的存在，就像是鳳夜闌早在夜闌閣抽離五成血脈之力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存在一樣。
隻不過一直沒有拆穿罷了。
他們是一個人的不同麵，但到底也是同一個人。
有著同樣的默契不算奇怪。
“她為了救那個叫黎琰的男人，不惜耗盡自己的鳳凰之力對抗金凰之力，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為什麼還要救她！”
見黎瑾不回應，鳳夜闌再次叫囂。
渡完這一息金凰之力，黎瑾才抽出一點閑神。
“你不也救了她嗎？她救了黎琰，但你將金凰之力傳輸給她的時候，主導權依舊在你，不是嗎？”
鳳夜闌沉默了，片刻後又變得惡狠狠。
“你懂什麼！那是吾不想她為那個狗男人死！”
“但是你也知道，她是為了你，或者說——為了我們，才會去救黎琰，不是嗎？”
灌注金凰之力的時候，鳳夜闌是可以探聽到雲羲凰那一刻的心聲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知道，但是又不願意承認。
騙得過雲羲凰，卻騙不過黎瑾。
“更何況，我從來不會懷疑小凰的真心——且不說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如果我真的喜歡她，我隻會希望她幸福，而不是一味的占有——當然了，我還是比較自信，她的幸福隻能我來給——畢竟她是真的喜歡我，不是嗎？”
鳳夜闌還在思考黎瑾前麵的話，結果聽到後頭，忍不住啐了一聲。
“你能不能別這麼自戀？”
“我隻說實話。”
鳳夜闌：“……她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
自戀嘴欠還賤兮兮。
“反正不喜歡你就是了。”
鳳夜闌：“……？？？！！！”
黎瑾繼續為雲羲凰傳輸金凰之力，和鳳夜闌的對話也沒停。
“你知道當年為什麼我會強行分裂出兩種人格，卻把九成金凰之力的操控之力，都交給作為次人格的你嗎？”
“你才是次人格！”鳳夜闌不服氣。
這個戲子！趁他不注意偷襲他，還說他是次人格！呸！
“因為金凰之力，帶著涅槃之效——如果我身上隻有一成力，那麼黎盛澤的藥一定不會成功。”
“黎盛澤在我不知他身份的時候救過我，天道限製，如果我一直是黎瑾，那我就不能殺黎盛澤，但是若是分裂出你，你鳳夜闌就可以殺掉黎盛澤——就像黎琰在冰室維護鳳夜闌，鳳夜闌不能殺他，但如是成為黎瑾，黎瑾就可以殺黎琰一樣。”
鳳夜闌吐槽：“別和吾繞來繞去！反正黎琰又不是死在你手裏！”
“如果是我，我或許也不會殺黎琰。”說完這話，黎瑾把話題重新引了回來，“為了不讓黎盛澤起疑，作為黎瑾，我不能有太過明顯的恨意，所以伴隨著力量的分割，一些不好的，甚至有可能讓我抑製不住對黎盛澤動手的負麵情緒，也都分裂到了你這裏——所以，你變成這樣，也是有我的責任的。”
“那你起開，把小凰讓給吾當作補償！”
“其他都可以，這一條不行。”黎瑾聲音依舊溫和，但語氣態度卻強硬不容反駁，“你想想清楚，你對小凰，到底是喜歡，還是因為我的存在，而生出的占有欲和勝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