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下學期,白周確定自己在保研的名單內,不枉費她這幾年緊繃著學習。
她的導師當然是關惠儀教授,關教授說大三剩下這點時間就當作給白周放假了,大四開始直接就跟著關教授深入研究,專攻動物心理學。
原本白周就是特殊的小班教學,所有課程都比普通班快些,而且難度也高,關教授這種安排並不奇怪。
有關教授這一番話,白周整個都放鬆了,已經能預見研究生時期的‘艱苦’,現在有假期給她,絕對要好好享受的。
而這個時候,正巧陳雨洲畢業,她可以好好陪他。
“洲哥哥,當年你堅持提早一年參加高考果然是對的,這樣我們都不會錯過對方的畢業典禮。”
白周在家一邊煮晚餐一邊說著,“下個月你就畢業了,會不會緊張呀?”
陳雨洲早就沒課了,最近和白周一起享受著假期,他正在給白周打下手,“緊張什麼?上班嗎?”
畢業之後就正式進入公司了,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嗯,爸爸說澤叔叔最近一直在說很開心可以退休了。”白周是聽自己父親說的,首先想到的是陳雨洲以後的壓力會更大,所以趁著現在關心幾句。
他做完手裏的活,側過身子盯著她,“不緊張,馬上就要變成戳你心的西裝男了,還挺開心的。”
“......”白周沒想到這男人這麼記仇,又提起這事,趕緊咳了幾聲掩飾,“不緊張就好...”
陳雨洲還是站著,直勾勾地看著她,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意味不明地說:“小甜粥,我畢業了。”
白周聰明的腦袋開始思索,因為他從來不說廢話,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含義可多了。
她從吃飯就開始想,想到收拾碗筷,想到晚上泡澡的時候都沒能想到答案。
泡澡的時間久了,浴缸裏的泡泡開始慢慢消失。
僅剩的一點泡泡被白周捧在手心,她吹了幾下,泡泡就消散了。
“啊!”她低著頭,看見鎖骨下方的紅色痕跡,這才找到了重點。
最近,或者說最近一年吧,陳雨洲‘發瘋’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每次那眼神都好像能把她生吞似的。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而且還是雙方家長支持的戀情,說他們還沒走到最後一步都沒人信。
以前陳雨洲經常說她還小,現在她都保研了,年齡不算小了。
想到這兒,白周猛地站起來收拾好自己就往陳雨洲的房間跑去,她和林恬兒、韓鹿鹿私底下討論過這些問題,最後結果隻有兩個。
要麼陳雨洲是好男人,要麼他就是有點不健康。
白周堅定地認為是陳雨洲是不舍得碰她的好男人,但是心底總有個很小的聲音在懷疑,萬一不健康,還是早發現早治療比較好。
一進房間,她就覺得自己像一隻小羊羔,跑進了狼的嘴裏。
她坐在床上的時候,陳雨洲也洗完澡出來了,他沒有穿上衣,腰間圍著一條浴巾。
“發什麼呆?”他徑直走過來,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今晚在這兒睡嗎?”
她眨眨眼,把問題拋給他,“你想我睡在你房間嗎?”
事實證明,她真的是送羊入虎口了。
“想啊,我怎麼可能不想?”陳雨洲都不需要思考就回答了,不過給她留了思考的機會,他指了指床頭櫃,“這次的尺寸合適了。”
她轉過頭,可能是多年來的安全感讓她什麼話都敢說,“那是...S碼?”
床邊傳來一聲輕笑,下一秒,白周就被他抱起。
再坐下時,她的膝蓋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跨坐在他腿上。
房間裏明明開著冷氣,燥熱卻始終縈繞著二人,許是被挑釁了,陳雨洲的吻比以往都要重,且百轉千回,始終不肯停下。
白周在這深吻中漸漸坐不住了,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就要往下墜,不料被他的大掌扶住了腰。
“都還沒開始呢...”陳雨洲的聲音變沉,從床頭櫃裏拿出了生活用品,在這個緊要關頭還不忘糾正她的錯誤,“小甜粥,看清楚尺碼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