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故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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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聖誕夜沒有雪,隻有吹得嗚嗚作響的寒風,花園中的無盡夏被吹彎了腰。
燈火通明的別墅內,寬大明淨的落地玻璃窗前。
白周托著腮坐在沙發上,一側的些許長發編成辮子垂在膚白如雪的臉頰邊,遠遠看過來,她安靜得像個洋娃娃。
精致可愛,又招人喜歡。
她萬般無聊,拿起自己的小辮子在手心無規則地劃動,絲毫不在意發尾掃過帶來的癢意。
“粥粥,吃蛋糕了。”
家裏很多人,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白周的小名。
“來了!”
不管是誰喊的,她饞蛋糕了,穿上自己的毛絨拖鞋就往人群中走去。
蛋糕不是慶祝聖誕節的,而是為了慶祝白周媽媽的生日。
白周看了一圈,沒有在眾多長輩中看到自己的同齡人,“我去叫我哥和洲哥哥!”
跑上樓前還聽見爺爺奶奶又在誇她乖,她無聲地笑了。
她確實很乖,不是裝的,隻是感覺最近有點叛逆,估計是到了青春期的必經的階段吧。
“哥、洲哥哥,下樓吃蛋糕嗎?”
白周敲開了親哥周琰的房門,兩個男孩都坐在地板上,一人一個遊戲手柄,玩得火熱。
周琰的注意力不曾從遊戲畫麵中離開,倒是那位竹馬哥哥應了一聲。
陳雨洲偏過頭,“一會兒就下樓,等等我們?”
白周往樓梯口看了一眼,明明看不見樓下的情景,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一雙透視眼。
樓下的大人們還在聊天,肯定選擇和同齡人在一起。
“好~”她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再次重複著‘發尾掃手心’的無聊舉動。
不過這次隻掃了幾秒就停下了。
白周的目光移到了兩位哥哥身上。
龍鳳胎哥哥周琰和自己隻差了幾分鍾,她隨母姓,哥哥隨父,雖是龍鳳胎,但哥哥已經比她高出不少了。
聽長輩們說,周琰的名字是爺爺和外公取的,琰的本義是美玉,希望他能成為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隻不過...
她想到這兒,輕輕地笑出聲。
周琰和‘溫潤如玉’四個字似乎毫不相關,舉手投足都是一股慵懶散漫的痞帥氣質,那雙眼明明和她長得十分相似,卻比她更會放電波。
甚至有時候,她撒嬌都比不上周琰。
不過還好,現在的周琰眼裏還是隻有遊戲、計算機以及清澈的愚蠢。
白周在內心感歎完親哥,目光轉向了她的娃娃親對象、竹馬哥哥陳雨洲的身上。
是的,她和她的洲哥哥不止是年齡相差一個月的青梅竹馬。
兩家父母都是年少相識的至交好友,他們仨還在娘胎的時候,父母就約定了這門親事,而且沒有瞞著他們。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和陳雨洲,他們有婚約,但未生效。
這就等於給他們之間畫了一條線,未生效,不得越界。
白周曾經問過自己媽媽,如果以後她沒有喜歡陳雨洲,那這婚約該怎麼處理。
而白周得到的回答隻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婚約隻是美好的約定,最終解釋權歸你們所有,不喜歡就作廢,喜歡就延續這段美好。
當時的白周聳聳肩,不理解媽媽說的話,繼續練習鋼琴。
現在的白周依舊聳聳肩,這麼說的話,這婚約豈不是等於沒有?
反正都是他們說了算。
她打著哈欠,盯著陳雨洲,目光來來回回地在周琰和他身上打轉。
這一對比,還是洲哥哥帥。
陳雨洲的性格和周琰截然不同,學校裏的同學說他像個小大人一樣穩重、沉悶、冷靜,還說他像漫畫裏那種清冷冰山係美男。
唯有和周琰、白周相處的時候才有點笑容,比如現在,他的唇角就掛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