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已經命不久遠。
在察覺到江辰二人到來之後,銀袍青年並未躲閃,而是緩緩睜開了眸子。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青年輕歎一聲,看向江辰二人。
可當他察覺到二人的氣息之後,他愣住了。
因為他察覺到,眼前的這名小女孩僅僅隻有九重歸一境修為,而小女孩身旁的青年他根本看不透。
這個組合,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愣了半晌,青年淡笑一聲,顯得格外的灑脫。
“原以為來的會是江楓,沒想到竟是別人。”
“也罷,當年之仇,我這輩子恐怕是報不上了。”
青年苦笑一聲,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江辰聞言有些意外地看向銀袍青年:“你認識江楓?”
聽到江辰這番口吻之後,銀袍青年臉上再度浮現一抹警惕之色。
“你究竟是誰,和江楓究竟什麼關係?”
而江辰見對方如此激動,淡笑道:“放心,我與他也是敵人。”
聞言,銀袍青年將信將疑地盯著江辰,盯了老半晌,方才道:“也對,你若是江楓的同黨,早就對我出手了。”
“以你的能力殺現在的我易如反掌。”
青年艱難開口,常年躲在這虛空籙空間之中躲避祭道之力,他體內的靈力已經枯竭,即將死去。
“你和他有仇?”江辰問起。
“何止是有仇,我和是不共戴天的血仇。”銀袍青年一臉的激動。
而這一激動亦是調動了他體內殘存的一絲靈力。
感受著對方體內這細微的熟悉波動,江辰施展了望氣觀相神通。
下一瞬,他微微一愣。
“陰陽聖體,江家血脈,你是江家之人?”
聞言,銀袍青年亦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歎息道:“我名叫江修然,本是千山城江家第一天驕,六年前參加道元宗選拔,進入這混元寶鏡之中。”
“可是沒想到,卻被江家家主江伯彥和江楓聯手下了毒手,方才藏匿在這太陰湖底,符籙空間之中苟活。”
說到這,將江修然一臉的不甘與憤怒。
“江伯彥為何要加害於你?”江辰再問。
聞言江修然歎息一聲,也不問江辰是誰了,灑然訴說著藏在心中的秘密,權當是臨死前的獨白了。
“我千山城江家,本是東荒禁墟荒古江家的分支。”
“不過卻和荒古江家一樣,有著派係之分。”
“我父親江浩,本是老祖江破天一脈,承蒙老祖餘蔭,千山城也一直由我父親執掌。”
“可後來老祖為了給帝子尋找天地至寶失蹤多年,我們這一脈便也沒落了。”
“有著世家支持,江伯彥當了江家族長,後來因為我父親反對追殺帝子,便被他們暗害。”
“我因為天生陰陽聖體,並未直接被害,而是被他們暗中下了詛咒,成為了江楓的祭道者。”
“好在有著虛空籙傍身,方才一直堅持到現在。”
“六年前,為了突破境界擺脫這祭道者的詛咒,我冒險進入了混元寶鏡,想要在這太陰湖中煉化太陰之力,卻不想因為祭道之力的影響而重傷,不得不藏匿於這虛空籙之中。”
“隻是可惜了我這一生修為,終究是要為別人做嫁衣。”
說到最後,江修然唇角露出一抹苦澀。
苦修一生,卻為仇人做嫁衣。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而就在他感歎之際,江辰隨手一招,三個瑩白色小玉瓶浮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裏麵是回靈丹,可助你恢複一部分靈力。”
“有我在,你也不會成為江楓的祭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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