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藍月瑤的夢境中,陳驍卻沒有任何束縛感。

不像自己做夢的時候,總會感覺手腳被壓住使不上力。

悄悄攀上圍牆,探出頭去。

院內,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正拽著高挑女人的手,臉上全是淚水。

從五官很容易判斷出,這是藍月瑤小的時候。

“月瑤,你還小,這不是錯與對的問題,我跟爸爸已經沒有感情了。”

高挑女人眉眼跟女孩有七分相似,標準的美少婦。

小月瑤聞言,哭得更加厲害。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住媽媽的腿。

“媽媽,你胡說,既然沒有對與錯,你為什麼要離開爸爸?沒有感情,可以再培養啊。”

“月瑤!”高挑女人顯得很不耐煩,“我跟你爸爸,從結婚那天起就沒有感情,要不是懷了你,媽媽早就離開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不可能,爸爸對你可好了,明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昨天晚上他就在偷偷準備,想要給你個驚喜,你肯定是在騙我!”

小月瑤抱著媽媽,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著,既可憐又可愛。

“哎。”女人歎了口氣,“單方麵對媽媽好有什麼用?媽媽要的是愛情,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媽媽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言罷,女人再次邁步,絲毫不顧及小月瑤的哀求。

陳驍趴在牆上,看戲一般。

這是什麼戲碼?

是藍月瑤記憶的重現?

還是她的大腦胡亂拚湊的畫麵?

如果真是記憶,那藍月瑤有那麼點可憐。

看她媽媽那副決絕的表情,多半是不會回頭。

當然,比起他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說,還是好上不少,更何況人家住的還是大別墅。

“別走,媽媽...”

稚嫩的尾音拖得很長,撕心裂肺聽得人心碎。

“放開!”

可能是被女兒煩得受不了了,高挑女人竟然揚手要扇小月瑤的耳光。

這一把掌扇下去,甭管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還是藍月瑤大腦臨時構造的幻象,對她本人來說,肯定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就在高挑女人的大比兜要扇在小月瑤的臉上時,一個黑影突然冒出來擋在兩人中間。

女人的手被來人狠狠抓住,無法動彈。

“孩子這麼小,你打她做什麼?”來人說道。

“你是誰?”女人憤怒道。

“在下姓陳名驍,陳驍的陳,陳驍的驍。”

顯然,女人對這個名字很陌生,她憤怒地看著陳驍,掙紮著想要將手抽出來。

“你沒有權利幹涉我的家事,趕緊鬆手,否則我告你私闖民宅。”

陳驍忽地笑起來。

這可是在藍月瑤的夢境裏,她找誰告去?

可是為了在藍月瑤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提升親密值,陳驍也不好來硬的,畢竟麵前的女人是藍大校花的媽媽。

“咳咳。”陳驍咳嗽一聲,看一眼旁邊的小月瑤,大腦瘋狂轉動。

片刻後,他想到了一個好招。

小月瑤的父母,平時感情肯定不好,所以相互之間應該有不少小秘密。

那麼,自己能不能鑽鑽空子?

“你告我也沒用,因為我是月瑤的幹爹,你要打她,我這個做幹爹的有權利幹涉。”

聞言,女人不可思議看著陳驍。

“你是月瑤的幹爹?我女兒什麼時候有幹爹了?”

“就這兩天的事情,我跟月瑤的父親是拜把子的好兄弟,本來今天是過來幫他準備結婚紀念日禮物的,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嫂子,你太讓我失望了!”

陳驍文思泉湧,腦海裏麵有100集類似的狗血劇本。

說句實話,自己又當導演又當演員的感覺,有點爽。

“哼!”女人冷哼一聲,“你這是在譴責我?藍耀龍的狐朋狗友,也配在我麵前狺狺狂吠?沒有我的允許,你這個幹爹,誰認?”

陳驍有些上火,這感覺太他嗎真實了。

就仿佛有一個趾高氣昂的女人,真的在指著他的鼻子罵街一樣。

“嫂子,你說這話是不是過分了?我龍哥對你不好嗎?他的朋友,不也是你的朋友?再說了,你都已經決定要離開月瑤了,還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事情?”

陳驍說的義正言辭,唾沫星子噴得女人滿臉都是。

聽到陌生男人的後半段話,高挑女人氣得直跳腳,對著陳驍身後的小月瑤吼道:“看到沒,這種沒素質的人,就是你爸爸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