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占吉疼的大汗淋漓,心中哪怕有萬般憤怒,此時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一招!仍舊是一招落敗,他甚至還不如哈古利,因為至少哈古利硬著頭皮沒有慘叫出來,而他,不但學的拳法被人給詆毀侮辱了,就連自己引以為傲的腿,也被人一腳給踢斷了。
“黑,黑方勝!”裁判這個時候連忙跑上台來宣布勝利,隨後示意場下馬占吉需要醫療,不過多時,馬占吉痛苦的哼著被幾個醫療人員抬了下去。
“好狂妄的家夥。”在看台下,一個穿著兜帽,手臂上纏繞著繃帶的男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抬起頭,狠狠的看著站在台上的勝利者,而在他身邊,則是有一個胖乎乎的男子,滿不在乎的笑道:“他的狂妄昨天就已經見識到了,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麼藐視泰拳。”
說著,胖子的眼神瞟了一眼身旁這個男子拳頭上的繃緊的布條,這個人叫紮古差,是一個混血兒,從小在泰國長大,跟隨泰拳老師學習泰拳十幾年,可以稱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尤其是在職業賽場上,他更是以十七戰全勝的姿態,完成了自己的處子秀。
就是這樣一個可以在拳壇上有著非常光明前景的年輕人,卻因為心中對泰拳的執念,毅然放棄了正式比賽,決定參加黑拳比賽,因為他聽師父說過的一句話,泰拳,是殺人拳術,隻有在生死搏殺的黑拳賽場上,才能真正的體會到泰拳的真諦。
而他的經紀人,也就是身邊的這個胖子,則是非常願意看到紮古差參加黑拳格鬥,原因很簡單,他相信紮古差的實力,隻要自己在他身上押注,自己就能贏得盆滿缽滿。
黑拳有黑拳的規則,也有屬於他自己的圈子,紮古差的經紀人在這個初級賽場幫紮古差找到了比賽的位置,這對他而言,隻是一個踏腳石,一個走向更大舞台的必經之路而已。
而當紮古差得知自己被安排要和一個連續與其他人格鬥三場後,再由自己做對手的人去比賽的時候,心裏極為不情願,在他看來,這簡直就是在羞辱自己。
可是,現在看來,紮古差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來跟台上的那個人決一勝負了。
“哼,他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死的,竟然敢說泰拳是不入流的拳法,紮古差,過一會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最好把他打成殘廢,放心,在黑拳比賽裏,就算你打死對手,也不會被追究責任的。”那個胖子經紀人在一旁慫恿道。
紮古差那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不過,說出的話卻差點沒讓這個胖子一口老血噴出來。
“泰拳,的確就是不入流的拳法。”
如今已經是泰拳九段的紮古差的確能感覺出來,泰拳,之所以被稱之為不入流,是因為缺點和劣勢太多了,它並沒有別人看到的那麼完美,從剛才台上那個人一招放倒那個六段的泰拳手就可以看出來,對方,似乎真的有資格蔑視泰拳。
“你怎麼可以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呢!”胖子有些不滿的哼哼道。
“看比賽。”這個時候,楊傲的第二個對手已經上台了,紮古差沒有和胖子繼續下去這個話題,而是淡然的說了一句。
胖子不再言語,而紮古差的腦海裏卻反複的回放著剛才楊傲抓住對方腳踝,然後順著寸勁,一腳踢碎了對方膝蓋的那一個動作。
快準狠!這種感覺讓紮古差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隱隱的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一種嗜血的興奮。
“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第一塊踩在腳下的墊腳石!”紮古差充滿了鬥意,眼神中閃爍著熊熊的鬥誌,看著楊傲。
在擂台上的楊傲當然不會知道下麵某個人,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墊腳石,如果知道,恐怕也隻是一笑嗤之,墊腳石麼?他還從未給人當過墊腳石,不過,給他當墊腳石的人卻是不少,比如眼下這位剛登台的家夥。
第二場的對手叫何群,滿臉橫肉,身上滿是紋身刺青,嘴上還留有一條長約十幾厘米的刀疤,看起來頗有些讓人心驚肉跳的感覺,而那一副全然不把楊傲放在眼裏的姿態,更是讓楊傲感到有些好笑。
“小子,有一句話我挺讚同你的。”何群咧嘴嘿笑了起來,捏著嘎嘣嘎嘣作響的手指關節,一字一句的說道:“泰拳,的確不怎麼入流。”
本以為這句話會得到楊傲的首肯認可,誰知道,楊傲隨後的一句話,差點沒把這個何群給氣吐了血。
“至少泰拳打你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