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老板電話怎麼沒人接呢?”在開車回懷海市的路上,白軍給杜繼峰打了一個電話,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這在白軍看來是非常少見的,至少,杜繼峰別人的電話不接,但是自己的電話他一定會接。
“可能是把手機忘在哪了,或者沒聽到吧。”楊傲在一旁說道。
“嗯,可能是。”白軍略微的沉吟了一下,也同意了楊傲的這種說法,雖然杜繼峰這個人很精明,但是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誰能保證他手機24小時都不離身呢?
隻是,不知為什麼,白軍總覺得有些惴惴不安,一股不詳的預感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當白軍著車,和楊傲一同來到杜繼峰名下產業皇家假日酒店時,卻發現門口有著數輛警車,以及不少圍觀的人,白軍的眼皮猛的一跳,沒有來得及多說什麼,推開車門衝了下去。
楊傲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尤其是警方已經拉起警戒線了,恐怕不是一般抓犯人那麼簡單,有可能是出人命案了。
當楊傲擠進人群,看到白軍一臉愕然呆滯的站在那,整個人都顫抖著的時候,仿佛明白了什麼。
地上的一灘血跡還沒有幹涸,兩個救護人員將一名穿著西裝,腦袋垂在一旁,滿身鮮血的人抬上了擔架,而周圍不少記者則是在那長槍短炮的用照相機拍著照。
“白先生,您是杜繼峰的司機兼保鏢,我想請問一下,杜繼峰先是生前是否招惹過什麼仇家,他是否像報道上說的那樣,涉及一些不正當的交易”
“白先生您好,我是來自時報社的記者,我想采訪您一下”
“白先生”
白軍整個人都仿佛置身在暴風雨之中,身體不斷的搖晃著,那些記者仿佛蒼蠅般圍了上來,用話筒將他包圍在了其中,各種問題接踵而來,而白軍則是雙眼呆滯的站在那,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空了一樣。
“滾,你們,你們都給我滾!滾啊!”突然,白軍的情緒極為失控的大聲咆哮了起來,猛的推開了眼前一個記者。
那個記者頓時勃然大怒,極為不爽的喊道:“我是記者,我有權利報道,你憑什麼打人,警察,警察他打記者!”
周圍的那些警察冷眼旁觀著,誰都知道,白軍和杜繼峰名義上是老板和保鏢的關係,但倆人卻是最要好的朋友,杜繼峰對白軍可以說有著知遇之恩,而現在,白軍最好的朋友死了,這些記者卻問那些比較敏感的話題,就算挨揍了都不為過,何況隻是推了他們一下。
“麻煩各位記者朋友讓一讓,我們警方要帶白先生去協助調查,讓一讓,散了吧都!”見到那個記者不依不饒的在那攔著白軍,七嘴八舌的聲討著,楊傲終於看不下去了,直接來了一會角色扮演,在一群警察和記者都愕然的情況下,將白軍從人群裏拉了出來,快步的回到了路虎車上。
“誰,是誰?到底是誰?”白軍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副駕駛上,楊傲則是開著車,將身後的記者甩開後,徑直的朝著警察局的方向開去,一邊開,一邊說道:“白哥,節哀順變,根據地麵上的血跡來判斷,這件事恐怕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附近都有監控,想必犯人一定逃不掉,咱們先去警察局那,看他們給什麼結論。”
白軍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腦海中一片混亂,不斷的在腦海裏將和杜繼峰有過節的人一個個的濾過,突然,一個極為矮小猥瑣,眼神陰狠毒辣的臉龐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是猴七!一定是他!”白軍突然開口,讓楊傲猛的一腳刹車,愕然的看著白軍,問道:“白哥,你說是誰?”
“猴七!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四爺動手。”白軍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如果真是猴七的話,那他的目標恐怕不僅僅是杜繼峰,還有眼前這個人,楊傲!
楊傲眉頭緊鎖,猴七那個人他印象比較深,當初放過這個人一馬,隻留了他兩根手指,但是楊傲卻看的出這個人的獰狠毒辣,如果換做幾年前的自己,楊傲絕對不會留這麼一個禍患,但是現在,他卻要顧及很多事,所以最終讓猴七那個痞子逃過一劫。
可是現在,那個混蛋如果真的是想報複的話,楊傲還真要警惕了,他不擔心對方能把自己怎麼樣,但是他擔心猴七會對唐靜和唐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