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海市,他杜繼峰就是天,黑的,白的,都得給他杜繼峰三分麵子,這麼多年了,他的手下最多也就是跟人火拚傷了胳膊斷了腳筋的,還從來沒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直接殺人。活埋?就算他杜繼峰在懷海市這麼囂張,也沒狂妄到敢把人活埋的地步。
十幾分鍾後,一輛黑色的捷達車停在了不遠處,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西裝,手裏拿著一個黑皮夾的男子快步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四,四爺。”那個人一看到杜繼峰,頓時喘著粗氣,一臉哭喪著臉的模樣叫起了屈來,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說道:“四爺,這事鬧大了,猛子死了,因為沒有摸清對方的來路,所以我讓他們暫時別輕舉妄動,也沒有驚動警方。”
“哼,怎麼著,你還準備報警不成?”杜繼峰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男子,極為不悅的說道:“我說瞿老八,你小子跟我混了也有些年頭了,難不成這麼多年,你****長大的?你見過道上火拚死了人,就要跟警察去喊冤的麼?”
“不是,四爺,這次這事實在是有點太邪門了,不是火拚,就是一個人,一個人啊!”瞿老八被杜繼峰罵的都抬不起頭來了,委屈的說道。
說實話,最開始瞿老八在家裏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根本就不信,以為這幫小子是在消遣自己,一個人?自己那些手下少說十幾個弟兄,被一個人直接給交代在那了,而且還個個斷了一根手指,這要是傳出去,以後他和他手底下這幫子人在市裏還有什麼臉混下去啊。
“一個人?”杜繼峰的瞳孔猛的一縮,臉色陰沉如水,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對方就一個人?”
“沒錯,四爺,我接到電話時,最開始也不信,後來我開車去工地,又和周圍的人打聽過,當時有兩個人,不過其中一個在遠處看沒敢上,而那個家夥,確實是一個人和手下的那幫子弟兄打起來的。”瞿老八吞了口口水,有些尷尬的說道。
“四爺,我看這事有些蹊蹺啊。”那個戴著墨鏡的男子略微的沉吟了片刻,在杜繼峰的身旁,忍不住的開口說道:“恐怕這事和唐雄那個老東西有關,隻是不知道,他這是從哪個道上請來的神仙,這身手恐怕”
瞿老八連忙在一頭點頭稱是,臉上有些苦澀的看著杜繼峰,心裏卻著實有些沒底兒,在懷海市,誰都知道,杜繼峰最恨得就是手下的人讓他丟麵子,誰敢丟了他的麵子,那家夥就別想有好了,可是現在
“看來,那小小的池南縣出了一條真龍啊。”杜繼峰摸著下巴,微微的眯起了一雙猶如毒蛇般的陰毒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你立刻給我查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嘖嘖,還真是個狠人,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無名小卒,我杜繼峰在懷海市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類人,還真是想見見,他到底是不是有著三頭六臂呢。”
瞿老八和那個戴著墨鏡的男子麵麵相覷,他們從話語裏都聽出來了杜繼峰的意思,恐怕四爺是動真格的了,在懷海市經營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敢來捋他杜繼峰的虎須,如今卻在小小的池南縣碰到了一個,還真是讓杜繼峰心裏有些期待了起來。
待瞿老八離開後,杜繼峰這才坐在了藤椅上,看著海麵,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老白,你給我分析分析,那個人可能是什麼來頭?”杜繼峰隨手撚起一粒魚食,在那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那個戴著墨鏡,叫老白的男子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如果在猛子他們沒有家夥的情況下,我也能挑了他們十幾個人。”
“哦?”杜繼峰略微一怔,頓時來了一點興趣,抬起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可能是像你這樣的高手?”
“回四爺,恐怕對方要比我厲害,我說能打過,是指猛子他們不帶家夥的情況下,我想,以猛子他們的性格,一打架就抄家夥,那個人如果還能將他們都收拾了,絕對是一個實力不可小覷的練家子。”老白很是誠懇的說道。
“哈哈哈,老白,你太謙虛了,在懷海市,我還沒見過比你能打的!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還真有興趣結交一番了。”杜繼峰哈哈大笑了一聲,隨手丟掉了魚食,說道:“走,去池南縣,咱們會會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