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唐磊,又在這跟楊哥胡亂瞎扯什麼,讓你亂嚼舌頭!”一個長得十分漂亮可愛的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一條迷你的牛仔短褲,將她那姣好的身材突顯的淋漓盡致。
她噤著小巧可愛的鼻子,一臉威脅的樣子揮了揮粉嫩的拳頭,瞪著這個叫唐磊的少年嗔怒道。
“喂!你這怎麼跟個幽靈似的,楊哥,你說句公道話啊,有她這麼當妹妹的麼,好歹我也是她哥哥啊!怎麼總是像大姐一樣的反過頭來教訓我?”唐磊滿臉委屈,幽怨的看著眼前的小美女,憋著嘴不滿的說道。
“嗬嗬”終於,那個年輕人笑出了聲,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合上了手中的書,然後聳著肩膀,說道:“你這個當哥哥的總是被妹妹欺負,說明你很遷就你妹妹,是個很好的哥哥,這就足夠了,你說是吧,小靜。”說著,他夾起書,悠閑的吹了聲口哨,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唐磊一臉挫敗的樣子,無力的坐在藤椅上,喃道:“好吧,重色輕友的家夥,什麼遷就妹妹啊,本來就是一個”話剛到嘴邊,唐磊頓時感到了一股淩厲的殺機,直逼自己腦後,頓時一臉忌憚的咽下了後半句,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了。
“就你花朵,楊大哥不喜歡說話,你就不要總是煩他!真是的。”唐靜狠狠的瞪了唐磊一眼,最終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漸漸遠離的那個人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楊傲!這個滿身傷痕累累,身份神秘,卻偏偏失去記憶的男人,就這樣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之中。
在懷海省這個四麵臨海的省份,很多像池南縣這樣的濱海縣城,漁民占了一大部分,唐靜就是出生在了一個漁民的家庭裏,七歲的時候,父母出海捕魚,結果遇了難,留下她和比她大一歲的哥哥唐磊,爺爺唐雄支撐起了這個家庭,將他們兩個人撫養成人。
長大後,唐靜和唐磊雙雙考上了重點大學,在校期間,還經常打工補貼家用,雖然如此,唐雄卻依然保持著每個月都出海捕魚作業的生活,所以,一旦房價,他們兄妹倆都會回到家裏,輪流跟著爺爺出海捕魚。
而就在一個月前的一天,唐靜和爺爺出海捕魚,準備起航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了不遠處,一個漂浮在海麵上的人,於是,她和爺爺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這個人救上來。
但是這個人當時身受重傷,傷口讓人看的觸目驚心,最為恐怖的是,額頭上方竟然還有半顆卡在頭骨中的子彈頭,心地善良的祖孫二人,最終還是決定施以援手,而這個家夥也實在是命硬的很,竟然硬生生的挺過來了,而現在,更是活蹦亂跳的,如果不是之前看到他身上的那些傷,以及額頭上的那枚子彈,恐怕唐靜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呢。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夥除了知道自己叫楊傲外,其他的事似乎都不記得了,當時唐靜認為應該把這事交給警方,但是爺爺唐雄卻是對警方有著莫名其妙的不信任,所以,楊傲的身份,對外人,唐家爺孫三人一致稱是內陸來的親戚,倒也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懷疑。
隻是,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唐靜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男人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止是她,就連唐磊都會經常旁敲側擊的想從楊傲的嘴裏套出點什麼話來,可楊傲隻是一句忘記了,就讓他們徹底沒有辦法了。
他真的失憶了麼?唐靜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心中隱隱的有些懷疑——
以往的這個時候,唐雄都會出海捕魚,但是自從一個月前,他就不得不守在家中。
隨著城市的發展,日益完善的城鎮規劃讓池南縣也決定大規模的進行改建,想要把縣城打造成一個以旅遊業為主的城市,畢竟,內陸很多遊客在貓冬的時候,都比較喜歡來這邊旅遊,而想要大規模的改建,打造旅遊縣城,就必須將臨近海岸線的一些老房子拆除。
一個月前,遷拆的人員找到了唐雄,希望他能將房子賣給開發商,不過給出的價格卻是低於補償標準,這讓唐雄非常氣憤,直接婉言拒絕了。
唐雄對他們給予的價格和所謂的樓盤賠償根本不屑一顧,相反,他並不是釘子戶,一來他隻是舍不得老房,更不可能放棄捕魚這一行,而來,就是對方的言語更像是威脅,這讓他很不舒服。
嗡!嗡!嗡!
煩躁的知了聲吵嚷個不停,唐雄坐在院子裏,自斟自飲的喝著茶水,手裏搖著一把扇子,很是入迷的看著石桌上的一盤圍棋殘局,絲毫沒有注意到楊傲走了進來,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