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盛這個人很謹慎小心,因為得罪的仇家比較多,所以平時身邊都有著幾個打手跟在身邊,哪怕當初去見楊傲時,他的打手也都是在樓下候著。
他不擔心內部有人會對自己動手,因為按照華幫的規矩,敢以下犯上的,都是要處以極刑的,所以,這麼多年來,他的位置一直都很穩固,哪怕吳庸真的有不臣之心,他也絲毫沒有半點忌諱。
對於楊傲這個不速之客,董盛的的心理變化可以說是一波三折,但直到他看到了那個美若天仙,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時,弄死楊傲,就成了他心裏最渴望的事。
人,可以為錢鋌而走險,同樣也能因色而孤注一擲。
有些厭惡的推開了賴在自己懷裏撒嬌,媚眼如絲的那個女人,董盛示意她可以離開了,那個女人一臉幽怨的看著他,手指在他的胸脯上畫著圈,小聲的說道:“親愛的,人家看上一款包包”
若換了以前,這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小狐狸精把他伺候的舒服了,董盛自然可以滿口答應下來,但現在,董盛越看她那張臉越覺得俗不可耐,越發的對楊傲身邊的那個女神般的女人產生了無限的渴望與遐想。
“過幾天再說,我還有事,你出去吧。”此時這個女人在董盛的眼裏,完全就是一些發泄的工具罷了,饒是她如何搔首弄姿,都已經激不起董盛半點的獵豔感了。
那個叫小美的女人有些怨色的看了一眼董盛,默不吭聲的穿起了衣服,低著頭開門走了出去。
“賤人。”董盛罵了一句,隨手點了一根煙,舒服的吐著煙霧,這時,房門被敲響了,他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說了過幾天麼?你怎麼又回來了?”
“是我。”門外,傳來了吳庸的聲音,董盛的臉上劃過一抹不耐的神色,懶洋洋的坐了起來,說道:“進來吧。”
吳庸推門而入,略微的皺了皺鼻子,屋子裏還殘留著糜爛的味道,讓他極為的不舒服。
“老弟,來,坐,有事麼?”董盛露出了一個極為虛偽的笑容,問道。
“楊傲一直在催促我,讓咱們聯係徐亞斌,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吳庸歎了一口氣,說道。
“催什麼催,咱像供大爺一樣,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反倒對咱們不滿了,真是。”董盛極為不爽的抱怨了一句,然後說道:“對了,讓你幫我打聽那個美女的名字,有打聽到麼?”
吳庸眼裏閃過一絲鄙夷,點頭說道:“打聽到了,她叫羅莎,歐洲人,和楊傲的關係不錯,不過不像是男女朋友。”
“哈,不像男女朋友還住在一起?”董盛的心裏有些酸溜溜的,極為嫉妒的說道。
“對了,楊傲在我這裏要了一張臘戌的地圖,下午就離開了賓館。”吳庸沒有理會董盛,而是說了一句看似沒有太大值得注意的話,但正是這句話,卻讓董盛猛的來了精神。
“就他一個人去了?”董盛壓抑著心裏的激動,問道。
“和他那個手下去的。”吳庸說道。
在他們看來,本.拉貝就像是楊傲的手下,始終不顯山不露水,沉默寡言,標準的保鏢模樣。
“那這麼說,羅莎小姐現在一個人在賓館?”董盛呼吸都變得有些粗了起來,就像是一頭發了情的野獸般,讓人感到惡心。
吳庸心裏冷笑,他真懷疑自己的眼光,當初怎麼會跟這個蠢貨手下,給他當牛走馬的幹了這麼久。
“沒有,她好像去了西街的廟裏燒香了。”吳庸故作思索狀,然後說道。
“哈哈,好,好好。”董盛極為興奮的一拍大腿,天助我也啊!他得意的都哼起了歌,急忙脫下了滿是汗味的衣服,在衣櫃裏翻騰了半天,試了幾件衣服,最後選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穿上後,又噴了點男士香水。
吳庸冷漠的看著他這一副白癡的樣子,不過十分鍾的事,董盛就已經從裏到外的煥然一身,然後隨手拿著一個墨鏡擦了擦,架在了鼻梁上,看著吳庸,問道:“怎麼樣?”
“不錯。”吳庸懶得恭維,隻是隨意的說了一句。
“老弟,告訴阿寶備車,麻煩你去花店幫我買一把玫瑰花,不,不,去廟裏帶玫瑰花太俗氣了,這樣,你趕緊去給我買一串佛珠,隨便什麼都好,快去。”董盛眉飛色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