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沈震睚眥欲裂,殺了羅謝爾的心都有了,他拚命的在黏糊糊的沼澤裏掙紮了兩下,但是巨大的吸扯力卻讓他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羅謝爾笑眯眯的蹲在了沈震麵前,發音生澀奇怪的說了四個字:“餅不眼砸。”
兵不厭詐!羅謝爾除了你好,謝謝,再見這些普通話外,跟隨在楊傲身邊這麼久,最讓他熟悉,也最喜歡的就是這四個字。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在羅謝爾的眼裏,這些人與自己的關係就是獵物與獵人之間的關係,他不會對一個獵物去抱有善念,因為,他是獵人!
嗡!
手表在這個時候震動了一下,剛好十五分鍾,羅謝爾笑嘻嘻的拍了拍沈震的臉蛋,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搖了搖手指,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該死,這個損的冒泡的鬼佬!我不會放過你的!”沈震氣的脖子青筋都鼓出來了,瞪著眼珠子,無可奈何的看著羅謝爾離開了。
與此同時的山下第二區域
楊傲現在很鬱悶,他的確沒有看錯,田波這個人絕對就是一個花架子,根本不堪大用,一路走下來,像是沒頭沒腦的蒼蠅一樣亂撞,結果弄的滿身傷痕。
如今田波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有了風吹草動都嚇的連忙跳到一旁,生怕再中陷阱。
“看來,我就算不去管他,他能熬到明天早上都已經是奇跡了。”楊傲輕哼了一聲,爛泥扶不上牆。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報複,要麼你拳頭夠硬,要麼你頭腦夠精明。
這麼一個軟蛋兼腦殘的蠢貨,楊傲實在沒有心情去針對他,相比之下,原本在楊傲心裏,自詡聰明的二貨顧濤,如今的形象無限提高,人和人果然不能對比啊!
“混蛋,嘶,我,我饒不了你。”田波硬著頭皮,用手指拔出了紮在屁股上的荊棘刺,疼的直咧嘴,他已經把這一切都歸罪於楊傲了,隻不過他卻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幕早被楊傲完完整整的給拍攝了下來。
軍隊,不是講證據麼?很好,那我就給你們看鐵證如山!
大霧漸起,天邊露出了魚肚白,被各種陷阱折騰了一宿的十個人,包括田波在內,都是一臉絕望的看著那座高不可攀的山頂。
除了沈震和徐勝利突破了第三區域,其他人都先後折戟沉沙,不是被繩子懸吊了起來,就是掉進了滿是稀泥沼澤的大坑裏,羅謝爾猶豫了一下,問楊傲要不要去幫他們一把,楊傲的回答卻是,等!肯定會有人出現在我麵前。
此時,所有人都極為著急,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落後被淘汰了,或者有人所在的位置比自己更高,總之,這些經受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們,現在都開始較勁心思,想脫困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大霧彌漫在了整個森林之中。
六點。
楊傲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大霧中走出了一個腳步踉蹌的身影,楊傲微微的眯起眼睛一看,出現在他麵前的人竟然是李凱!而不是沈震,或是最有可能出現的徐勝利。
“哈!教官,終,終於見到活人了!”李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乞丐,渾身破破爛爛的,手臂和臉上都被劃出了幾道血粼粼的口子,頭發亂糟糟的,活脫一個難民的模樣。
楊傲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一問才知道,這貨運氣實在是好的不得了,被繩子吊住一隻腳,跨部被一根樹幹給卡在了那,想要俯起去隔斷繩子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但幸運的是,固定繩索的鐵鍁卻因為土壤鬆動而拔了起來,雖然把他摔了個七葷八素,可卻是要死不活的,硬是走了上來。
至於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沈震,徐勝利,以及一個叫崔波的士官先後爬了上來。而剩下的五個人,以及那個被楊傲鄙夷的田波,則是被陷阱擋住了腳步。
楊傲對此還是很滿意的,他看著這一群看起來疲倦不堪,十分狼狽的大頭兵們,淡然的說道:“恭喜你們四個,已經進入參賽的名額了!至於最後一個名額”
楊傲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這個時候卻響了起來。
修海波給他打來的電話,這讓他愣了一下,然後掛斷了手機,說道:“最後一個名額,在其他幾個人裏,離山頂最近的入選!現在,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