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楊傲不在理會田波,起身說道:“你們表現都很好,雖然這一次你們失敗了,但是你們勇於麵對自己,挑戰自己,做到了一個軍人應有的氣魄,休息十分鍾!然後下山!”
如果換了平時,楊傲說休息十分鍾下山這種話,這些兵恐怕早已經是哀怨一片了,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這簡直就是虐待啊!
然而,楊傲那句軍人應有的氣魄,卻擋住了他們一切的怨言,因為,軍人,不言敗,這是軍人的驕傲!
為將者,知兵而善用,才能夠指揮出一個猛如下山虎般的部隊。
此時的田波坐在角落裏,看楊傲的眼神裏都夾雜著濃濃的恨意,不管怎麼說,他是一個幹部,當著這麼多士兵的麵,不但剝奪了他參加比賽的資格,甚至還說自己不配做軍人。
這對田波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以接受,可謂是老仇新恨齊湧上心頭,你楊傲不是吹噓說能保證進入國際比賽麼,很好,到時候看你怎麼說!他仿佛一條陰暗之中的毒蛇,盤算著自己心中的詭計。
徐勝利悄悄的留意了一眼田波,他對田波這個人可以說很熟悉,因為這小子是徐勝利一手提拔上來的,可以說是田波的老領導。
但從個人而言,徐勝利並不喜歡田波,這個人為人心胸狹隘,極為善嫉,如果不是他個人能力出眾,也輪不到這小子提幹。
“老弟,你跟我來一下。”徐勝利拉了一下楊傲的袖子,然後小聲對楊傲說了一句。
倆人避開其他人,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大樹後,徐勝利不無擔憂的說道:“不如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楊傲皺了一下眉頭,道:“既然我來做教官,那就必須服眾,如果輕易的食言而肥,那還如何立威?怎麼保證他們進入決賽?”
徐勝利被噎了一下,他看的出來,楊傲有些升起了,於是小聲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田波這個人有些”他遲疑了一下,以一種極為委婉的方式說道:“他這人有些內向。”
“徐哥,看來你不是很了解我。”楊傲笑了一聲,道:“我這人專治內向!”
徐勝利碰了一鼻子灰,他倒不是真希望楊傲破例放田波一馬,而是實在擔心這小子背後捅黑刀子。
楊傲看他一臉尷尬,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要說什麼,拍了拍徐勝利肩膀,說道:“如果有人故意搞破壞,阻止部隊獲得榮譽,為國爭光,這種人該怎麼辦?”
徐勝利愣了一下,半晌,才說道:“這種人當然是要清理出隊伍的。”
“那就好辦,田波最好祈禱自己別犯二。”楊傲嘿嘿的笑了起來,比心智還是比拳頭?田波你要敢做初一,那就別怪老子給你當十五。
臨近下午三點,這群筋疲力竭的特種兵才拖遝著腳步,喊著口號,勉強支撐著身體從山上下來,不少人的腿肚子都在轉筋,有幾個人剛一到山腳下就直接聯係上了軍醫,肌肉痙攣被抬走了。
田波下山之後,陰沉著臉,一瘸一拐的走在了最後,當軍醫跑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大發雷霆的把對方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才氣鼓鼓的離開。搞的那軍醫憋了一肚子的怨氣,無辜躺槍啊。
晚上吃飯時,田波沒有去食堂,而是直接去了大隊長的辦公室。
王政民對田波這個下屬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是這倆人都喜歡搞些小伎倆,所以關係走的也就十分近。
“大隊長,這個楊傲,簡直就是一個公報私仇的小人!”前腳剛一進辦公室,田波後腳就開始一臉怨氣的在那喊起了包天屈,弄的王政民一臉茫然。
“因為之前我給過他臉色,也跟他動過手,所以故意剝奪了我參加比賽的資格!大隊長,您說,是誰給他這樣的權利的?咱們部隊,他一個外人,憑什麼指手畫腳啊?”
田波滿腹怨氣,王政民聽的直皺眉頭,雖然他對楊傲選候補的事睜隻眼閉隻眼。
不想過問,隨便他怎麼搞,能取得成績就可以。但田波畢竟跟他關係不錯,平時也挺會來事,就這麼被刷下去了,還是讓他感到有些臉上無光。
“這事我問問他,部隊請他來做教官,是讓他帶領隊伍取得成績的,不是讓他胡歌搞亂搞!”王政民臉色一板,一副秉公處理的樣子說道。
田波這才在那溜須了幾句,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王政民雙手交叉的托著下巴,思忖了一下,決定打電話請示一下徐金彪,畢竟,他不在乎楊傲,但徐金彪可是他頂頭上司,領導看好的人,他還是不敢輕易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