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過渡期的女人(2)(3 / 3)

在選擇白宮辦公廳主任這一問題上,希拉裏、克林頓和托馬西斯意見一致,他們都不願意挑選一位華盛頓權威,他們需要一位能和新總統及“第一夫人”親如家人的朋友。他們最終選擇的是阿克拉(Arkla)天然氣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兼總裁托馬斯·麥克·麥克拉蒂——克林頓在霍普幼兒園時就認識的好朋友。而且,麥克拉蒂與希拉裏的關係也十分密切,因此能夠保證和新“第一夫人”以及她的下屬進行良好的溝通。後來,克林頓評論說:“我花了太多時間挑選內閣成員,因此基本沒有時間來管白宮的人事問題……真正的問題在於大部分白宮工作人員都來自競選團隊或者阿肯色,沒有白宮工作經驗或者應對華盛頓政治文化的經驗。”

但是,克林頓夫婦打破常規的做法也是出於好意,而且也有一定道理。不管他們兩個存在什麼不足,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他們意識到華盛頓的文化不歡迎嚴肅的政治意見,並且開始著手改造。現在的華盛頓已經和羅斯福、肯尼迪甚至尼克鬆時期時大不相同,它已經變成一個金錢城市、權力城市、浮華城市。“在很大程度上來說,華盛頓根本不關心真相。”在競選過程中,克林頓夫婦似乎看到了這一點,或者說至少選民們這樣認為。因此,準總統和他的妻子曾經承諾,除了推進各項政策之外,克林頓政府還將成為曆史上最清廉和最公開的政府,並將重塑政壇的誠實與坦率。在競選演講中,希拉裏反複強調這一點,直指裏根和老布什時期的道德規範。

希拉裏和她在彈劾尼克鬆工作中的導師伯尼·努斯鮑姆從1974年認識之後一直保持著聯係。

在總統宣誓就職的前兩個星期,蘇珊·托馬西斯給在波多黎各度假的努斯鮑姆打電話,問他願意出任總統律師還是司法部副部長。

“總統律師。”他毫不猶豫地回答說。

托馬西斯告訴他將在第二天,也就是1月8日早晨去見克林頓夫婦。到達之後,努斯鮑姆先見到了托馬西斯和哈羅德·伊基斯,得知總統律師這個職位已經是自己的了。他們又立刻向他介紹了已經被任命為總統副律師的文斯·福斯特。努斯鮑姆很清楚,副律師這個人選是自己必須接受的,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福斯特是來監督自己的。然後,他去見了希拉裏。

努斯鮑姆警告希拉裏說,自“水門事件”之後,一種新的文化已經占領華盛頓:媒體和國會反對派的調查、懷疑和揭露。這個城市的文化開始變得卑鄙,而且沒有人能夠幸免。現在,總統的私生活和工作的所有方麵都非常容易成為攻擊的對象,即使像羅斯福、艾森豪威爾、肯尼迪、約翰遜這樣非常受歡迎的總統生活在今天也無法幸免。任何法律問題,不管多麼微不足道,都必須得到迅速有效的處理,否則就會遭遇像克林頓的前任們一樣的巨大災難。

努斯鮑姆相信,總統律師必須是總統最堅決、最無畏的發言人,而且隻為他個人服務。總統律師必須使用一切合法手段來控製微小問題,以免它演變成為卡特和老布什所遭遇的醜聞,把自艾森豪威爾、羅納德·裏根之後最受歡迎的總統推上被彈劾的邊緣。要知道,裏根卸任回到加利福尼亞的農場之後,獨立律師仍然在不依不饒地對他進行調查,而且老布什在伊朗反對派事件中所起的作用也在調查之列。

“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避免麻煩,”克林頓對努斯鮑姆說,“任何麻煩。”總統律師是他的預警係統,是他的第一道防線。

幾天之後,克林頓給韋布·哈貝爾打電話,請他幫助新政府準備接管司法部。過渡委員會主席沃倫·克裏斯托弗的門生佐薇·貝爾德——希拉裏和托馬西斯看中的準司法部部長,需要他幫助組建司法部。克林頓說,他還不確定哈貝爾在司法部最終會得到什麼職位,但哈貝爾還是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這個團隊。

希拉裏、福斯特和哈貝爾——羅斯律師事務所的三劍客又將在華盛頓重新聚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