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落日的餘輝給天邊鋪滿了絢麗多姿的彩霞。
遠方的道路上,緩緩的出現了一支押著囚車的兵士,囚籠中,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蜷縮在一角,一動也不動,恍若一個死人,除了偶爾隨著囚車的顛簸而撞到囚柱時發出一聲悶哼。
趕車的老馬頭見狀,操控著囚車行駛的更平穩一些,盡量減少顛簸。
旁邊的士兵甲打趣道:“我說老馬頭,一個必死之人你管他那麼多幹嘛?”
老馬頭不解地問:“他這不是流放嗎?怎麼還會死呢?”
一旁的士兵乙連忙插嘴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小子是流放,但流放到罪惡之地的有幾人能出來的,別說是這個一點武力都沒有的廢物了,就是武聖進去了,也是十死無生,何況他呢。”說道‘罪惡之地’的時候,士兵乙情不自禁地渾身打了個冷顫。
老馬頭見狀,滿腦子疑惑,不禁問道:“這罪惡之地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不是很清楚,以前問老張頭,他也不說,說也是支支吾吾的,就說罪惡之地是流放罪大惡極的人的地方,這罪惡之地有那麼可怕嗎?”
士兵甲見士兵乙搶了自己的風頭,不甘落後:“這個我最清楚,我好歹是在這幹了這麼多年,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說著,用眼神盯著士兵乙,確定他不會再插嘴後,才緩緩地說道:“說起這個罪惡之地,那可就說來話長了,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也就是我們這些才知道一點,老馬頭你是新來的,以後你也會知道的,這個罪惡之地,傳說是·········”
接下來,士兵甲把自己聽說的加上自己主觀臆想中的罪惡之地的傳說滔滔不絕兼唾液橫飛講了出來。聽的老馬頭一愣一愣地。
傳說中,誰也不知道罪惡之地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據說它出現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從裏麵湧出無數的荒獸,整個大陸一時間死傷無數,後來整個大陸上的強者聯合起來,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把荒獸重新趕回了空間裂縫處,最後,在剩下的眾強者麵對空間裂縫不知所措的時候,出現了五個武神,聯手將空間裂縫給封印了,然後就消失不見了。後來,人們就將這片大陸叫做武神大陸,來紀念當初的五位武神。
幾百年後,在當初出現空間裂縫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小空間裂縫,空間裂縫處還有一塊石碑,正麵寫著四個猩紅的大字“罪惡之地”,石碑的背麵則是簡單的介紹,人們從中才得知,這罪惡之地是指空間裂縫之後的空間,在罪惡之地,生存的都是罪大惡極的惡人,這些惡人都是各個空間流放到罪惡之地的,每個人都是罪大惡極之輩,殺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罪惡之地的規則便是沒有規則,這裏永遠是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
無數年來,每年都有無數的惡人,或因其他一些原因或自願或被自願的人進入罪惡之地,卻從沒有聽說有人從罪惡之地出來。
無數的傳說,造就了罪惡之地僅次於武神大陸四大凶域的惡名。
然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罪惡之地的凶名要比四大凶域更甚。畢竟,四大凶域雖然凶險,但這麼多年以來,還是有一些人或憑實力或憑運氣活著出來了。罪惡之地卻從來都是有進無出。
老馬頭回頭看了看囚車裏,那人依舊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透過那滿頭髒亂的頭發,依稀能夠看到滿頭亂發下的蠟黃的臉龐,明顯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但仍然能讓人辨認出是一張年輕的臉龐。
見老馬頭回頭看囚車上押的囚犯,士兵甲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憐憫,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馬頭,別看了,他也是要到罪惡之地去的。”
老馬頭見他歎氣,問道:“他犯了什麼罪?怎麼也會去罪惡之地?我看他可一點武氣都沒有啊,就他這樣可能連我這種車把式的都打不過。”
士兵甲四處望了望,見其他人都不在注意這邊了,才湊到老馬頭身邊,輕聲說道:“說起來這家夥也挺可憐的,原來他父親還在我們城中開一家酒館,一家人也算是小富之家。後來不知怎麼得罪城主府的崔管事,被崔管事找個由頭抓了起來,在獄中就將殺死了。本來這事也就要算了的,可這崔管事竟然讓人將這小子父親的妻眷擄去,讓人**致死,將其姐姐賣入青樓,他姐姐不堪受辱自殺身亡,一家老少唯有他好運躲過一劫。”
“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老馬頭對後麵囚車裏的人充滿了同情,但他也知道向他這樣的平民是鬥不過那些權貴的,甚至連這些權貴們的看門狗都得罪不起,也隻能對此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