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眼淚就可以挽回失去的。
陽光照進來，一夜未眠的小小知道自己終於盼來了新的一天，跟昨天一樣溫暖的太陽，而自己早已經跟昨天徹徹底底的不一樣了。她睜著通紅的眼睛躺在床上，直到蘇宸起身。
“起來。”
穿上衣服，小小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在衣櫥換衣服的蘇宸，用沙啞的聲音問，“為什麼是我？”
“你說什麼？”回頭看她一眼，繼續找領帶。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找上我？”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順手抓起身邊的枕頭向蘇宸砸去，然後是手機，台燈，凡是手邊可以碰到的東西都被她一一拿起來用盡力氣砸過去。“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歇斯底裏的叫聲讓蘇宸皺起眉頭。
蘇宸抓住她的手，一個巴掌打在她臉上，讓小小停止了尖叫。她眼睛早已經哭的紅腫，布滿血絲，臉色蒼白，嘴唇被自己咬出血，就這麼抬頭直直的望著蘇宸。喃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
鬆開她的手，抬手想幫她整理下頭發，看到她本能的往回一縮，全身打顫。冷冷的放下手說，“沒有為什麼，你碰上了，那就是你。馬上起來，我要出門了。”
車停在NANA的後門，兩個人都坐在車上不動，蘇宸開口說，“如果想去告我，提前問下蘇經理需要什麼證據，她比你有經驗。”打開駕駛座旁邊的盒子，拿出一個信封放在她手上，“我身上沒有太多現金，這裏麵的錢加上昨天的卡，如果不夠，讓蘇經理給我打電話。”
小小把信封放在一旁，準備開門下車，車上的男人輕哼一聲說，“你做這份工作無非是為了錢，不管你要不要，事情已經這樣了，吃虧的是你。”小小頓了頓，把座位上的信封拿起來，轉身進了NANA。
開車往公司去，遠遠看見女人坐在商場外麵的咖啡座跟對麵的男人坐著聊天，柔柔的笑著，不像跟他在一起，戴著一張麵具，虛假而做作。
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車速，後麵的車滴滴打著喇叭，蘇宸索性一個賭氣把車停在路邊，拿起電話。
“聶總監，跟你打聽一個人。”
“蘇總您好。”聶悄語以為這位大爺又看上了哪個小模特，聽到景小蒾名字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小景啊，我這邊，幫您查一下吧。”
“你們倆合住，你連她電話都要查？聶總監，不是要我親自去查吧？”蘇宸的聲音冷下來。
“沒有沒有，隻是景小蒾要回老家幾天，北京的號不知道有沒有停用？”
“回老家？”真能找借口，那他剛剛是眼花嗎？“什麼時候？”
“今天的票，她一早就出門去給家裏人買禮物了，下午直接去車站，我剛剛打電話也沒打通呢。”清楚他的能耐，聶悄語不敢說謊。
“我知道了。你把她電話發過來吧。”合上電話，想了想，嘴角慢慢上揚。放長線，釣大魚，魚兒太快上鉤了，豈不是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