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隨便在家裏吃了點東西,打了個電話給蕭禮,囑咐他按時吃飯,又溫柔地交代了一堆事情。因為母親過分的做法,蕭禮對她心中有愧,免不了對她一番長久的柔聲安慰。
於是一個電話打完,差不過過了一個小時。
等他再次進入病房的時候,蕭夫人冷哼一聲說道:“在給她打電話?”
“對。”蕭禮點點頭。
“把她打發走。”她不容置喙地要求道。
“媽,您現在可能對她有些誤會。”
“這隻小狐狸精本事不小啊,我從小養到大的兒子,一整顆心都被她勾了去,連媽都不要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和她相處久了之後,會明白她是個很好的女孩。”
“我就是到死,也不會喜歡這種愛慕虛榮、心機深沉的女人!”蕭夫人激動的說道,“你沒看到她今天是怎麼急不可耐的勾引你爹的嗎?要不是我還躺在這裏,隻怕她就要迫不及待地爬上你爹的床了!”
於是氣氛又僵硬了起來,蕭禮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壓抑著心底的怒氣不想跟時日無多、極端偏激的母親爭辯,隻能沉默以對。
原本親密無間的母子之間,因為韶華,仿佛橫亙了一個無法跨越的鴻溝。見蕭禮一臉冰冷,明顯護著韶華,蕭夫人麵上的冷意更甚,她的眼裏,閃過了一抹狠毒。
第二天早上,韶華一大早便去了附近的超市采購食物。今天她穿得很樸素,像是一個宜室宜家的小媳婦兒一般,不敢再在蕭夫人的麵前穿色彩鮮豔、設計時尚的衣服,網上的資料說,婆婆大多不喜歡兒媳婦打扮得太豔麗。
她的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要采購的食物,蕭夫人現在是胃癌晚期,剛剛做完了手術,身體很虛,需要好好的調養。
因此,她昨晚上網找了好些藥膳的資料,打算施展自己的廚藝,做一頓美味的飯菜送到醫院。
當她拎著一堆沉重的食物從超市裏出來的時候,突然,從街道的拐角處駛入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麵包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刹到了韶華麵前,車門被迅速拉開,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男人抓起韶華的手便將她拖到了車上,另一隻手拿著一塊浸滿了乙醚的毛巾捂在韶華的鼻子下。
韶華一時不慎,吸入了過量的乙醚,瞬間便昏迷了過去。
等到她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她被蒙著頭,身後一個人見她醒來後,便推著她一直往前走,最後將她扔到了一個房間中,關上了大門。韶華將腦袋上罩著的黑布摘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呆在一個漆黑的地方,但耳邊隱隱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她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在海邊碼頭的倉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