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著不少古代文字,雖因年代久遠,一部分字跡已然不是很清楚,但仍無法掩蓋這些字體渾然天成,飄飄若仙一般的俊秀空靈。二狗的母親徐氏原本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自幼飽讀詩書。這些年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二狗身上,對其教導的緊,自然沒有荒廢學業,這也使得二狗能夠認得石壁上大部分的文字,話說回來在這偏安一隅的藥王鎮上,像二狗這般年紀能有此學問倒也實屬難得。
牆壁上的石刻類似一篇墓誌銘,主要講述了死者的生平事跡。原來,這副遺骸的主人道號“鬼穀子”,乃鬼穀山最後一代傳人,精通陰陽占卜之術。由於這占卜卦術有違天道,傷天和,所以曆代鬼穀山的傳人都不得善終。這也就應驗了萬物相生相克,有得必有失的道理,窺伺天機的同時,必然會付出一些等價的條件。後來,經過曆代“鬼穀子”的推演得出,唯有以自身壽元為代價做的卦術最為精準,並且卜卦之人才會得以善終。而這最後一位鬼穀山的傳人,乃是驚才絕豔之輩,不僅自身修為高的嚇人,而且在一次探尋古遺跡之時,無意中得到一篇殘卷,從中學的咒卦之術,從此超越曆代“鬼穀子”,被世人譽為“先知”。
就在這位傳奇性色彩頗濃的“先知”鼎盛之時,卻神秘失蹤,就好像人間蒸發一般。後來,從一位跟隨“先知”多年的仆人那裏傳出,“先知”耗時百年鑽研那篇殘卷,終有所得,隨後用自己餘下近八百年的壽元為代價,補得驚天一卦壽終正寢了,至於“先知”埋骨之地和卦術揭示了什麼則無從得知。
二狗對著石壁上所表述的內容是嗤之以鼻,對於一個生老病死的凡人來講,這上麵記載的內容實乃無稽之談,他才不相信什麼神鬼傳說之類的空話,雖然鎮上也曾流傳過神仙之類的傳說,以及“藥王”的故事,但是誰也沒見過那所謂的神仙騰雲駕霧,對於那些流言二狗全當是糊弄小孩子的故事。石壁上餘下的文字則是記載了,這位“先知”生平所補過的卦術,無不一一應驗,至於那所謂的最後一卦,卻沒有了下文,這倒使得看的正興起的二狗頗為鬱悶。
眼見沒了下文,二狗便索性不再去關注這些沒用的文字。再次環視了一下周遭的環境,想要看看有沒有出去的道路。然而就在其雙眼的餘光從麵前的遺骸上掃過之時,突然二狗瞳孔猛然一縮,急忙倒退了兩步。他好像記得,來的時候遺骸的左手是手心朝上微隆,手背輕抵著盤起的膝蓋。而右手原本是同一姿勢,後因老鼠的變故應該是手心朝下才對,怎突然又變得和左手一個姿勢,並且右手中不知何時起多出了一個彌漫著古樸氣息的卷軸。這使得剛放下那顆提著的心,再次高懸了起來。
“這,這......”二狗呆呆的愣在原地,仿佛丟魂了一般,已然不知所措。眉宇之間驚恐之色深濃。
“桀桀......怎麼,怕了?”一個突兀而又尖銳的聲音憑空傳來,語氣中捎帶的戲謔之意表露無疑。
“誰,是誰......誰在那裏說話?”二狗大驚失色,接著微弱的火光,連忙循聲望去,顫巍巍的對著來時的入口說道。
那人沒有答話,漆黑寂靜的入口處傳來了一陣“啪嗒,啪嗒嗒......”瑣碎,而緊湊的聲音,好像是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卻又顯得十分密集。
“快出來,再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過去了。”二狗焦躁不安的低吼著,手裏往腰間一掏,卻不見了匕首的蹤影,恐怕是遺留在了外麵。原本想借此以壯膽的計劃落空了,他隻好哆哆嗦嗦的握緊拳頭“吱吱”響,生怕自己不發出點聲響,就會被周圍的寂靜所吞沒。
“哦?過來?你敢嗎?”話音中依舊充滿著戲謔之色,言語剛落,一雙碧綠色通透的眼睛,便由遠及近出現在了二狗的視野,口吐人言的竟是那隻咖啡色斑斕花紋的野貓。
“你,你,你你......”二狗頭腦一熱,眼看就要昏厥過去。就在這時,那野貓雙目一瞪,隨後二狗隻覺得腦中一陣清涼流過,那些恐懼和負麵影響便統統消失了,似乎在這陰森恐怖的地方,看到一隻會說話的貓,也不那麼害怕了。
“哼,貓爺我話還沒說完,小子,你怎敢昏睡。”那隻野貓,抖了抖臃腫的身材,慢條斯理的打趣到。若不是在種情況下,這番景象倒也詼諧。
“你,你是人是鬼”二狗壯了壯膽子,強壓著內心的恐懼顫巍巍道。
“我?額,我算人算鬼呢?現在還真不好說,姑且算是鬼吧”
“鬼?,我,我你你,,”
“你什麼你。小子,能見到貓爺,算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我的事情不是現在的你能夠過問的,不過你小子,命到挺大”
......
“你一介凡人,遭遇電光獸的致命一擊竟然能活下來”
“是你救了我?”
“這個嘛!倒也不全是,有人......算啦,告訴你也沒啥用,不過你的傷卻是我醫治的不假”
“這樣啊,那多謝了,還沒請教您怎麼稱呼”二狗雖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也不是造作之人,聽得對方沒有惡意,他倒也不好說什麼,在眼皮一陣抽搐之後,畢恭畢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