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且慢,可否聽老夫一言”雷嘯子苦笑了一聲,似乎想到什麼事情,神色頗為凝重的說道。
“首先,這天罡印確實乃我族不傳之秘,至於為何眾多門派之中會有人死於天罡掌力之下,我想這其中恐怕有蹊蹺,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企圖聚群雄以攻我族,從而坐收漁翁之利,達到其不刻告人的目的。其次我等為何會一同出現在這裏,卻與我族幾年前的一段秘辛有關。雷洪,雷滅兩兄弟,眾位恐怕並不陌生,此二人乃我雷氏一族千年難遇的曠世奇才。長兄雷洪天生雷神之體,不足兩百歲便已進階元嬰期。其弟雷滅,血禁之脈,禁斷封印之術層出不窮,結丹期時便可暫抗元嬰期長老而不落下風。然而雷洪的存在無形中剝奪了所有的光環,族中長老過多的關注,致使雷滅心理扭曲,為了爭強好勝多次潛入我族禁窟之中,偷學了族中的“禁術”。其人心機頗深,一直隱藏不顯,直到族內一次試煉之時,束手無策的雷滅用。。。。。。用“禁術”,險些打死措手不及之下的雷洪,一旁觀望的老祖為此大怒,親自出手擒住雷滅,當場廢其修為,斷其筋骨,命其禁閉自省之。”說道這裏,雷嘯子的話語稍微頓了一頓,半響之後又緩緩的說道。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一日複原之後的雷洪去探望雷滅,卻怎料。。。。。。哎,總之雷滅趁機對雷洪進行了奪舍,並且一舉突破了元嬰期,叛族出逃,我等就是為了追殺雷滅,而從一年前離開了破天大陸,期間與其已交手數次,其人頗為狡猾,並在眾多外界條件幹擾之下,屢次被其逃脫,甚至六長老雷隱不幸中其“禁術”,全身經脈被阻,日前已回族中療傷。至於赤彥,我等也是一頭霧水,方才他用我雷族的天罡印偷襲我等未果,隨後借助一處傳送法陣之力遁逃至此。雷氏組訓,偷學禁術,殺我族人者一律當斬,所以才會發生剛才的一幕”
“哼,雷族長說此話,可謂是漏洞百出,全當我等是三歲娃娃不成。被廢去修為,斷了筋骨則體內元氣不通,不通則塞,形不成周天循環,又怎會有法力去奪舍。眾所周知這奪舍是在肉身被毀或覬覦他人特殊體質的情況下況,占具他人肉身為己用的行為,奪舍成功之後,會繼承被奪舍之人的體質和靈根,就算雷滅有能力奪舍繼承了雷神之體,那他又怎能激發原先獨有的血脈之力,用禁術將六長老封印。依你的意思會這天罡印的隻有雷滅,赤彥和爾等六人,既然你否認自己等人是凶手,那這雷滅更可能不是凶手,否則他縱然僥幸進階元嬰期,又如何能接連殺害元嬰期的長老,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元嬰中期,成名已久的老怪。雷族長說此話,倒是把罪行與貴族撇的一幹二淨。”南宮傲嘴角一撇,目中譏笑之色一閃而過,若有所指的說道。
“嗬嗬,夫君所言極是,況且赤彥怎麼會用你雷族的天罡印,難不成你告訴我赤彥自學成才,而後犯下累累罪行。若其能自學成才,必非愚者,又怎會在明知你六人修為深不可測,隨便一人皆能玩弄他於鼓掌之間的情況下,以螻蟻之力偷襲爾等。亦或者說,雷滅在爾等六人的追殺下,還能從容的擊殺數位元嬰修士?若真如此,你這族長不當也罷。有此條件且身具此等實力的非你六人莫屬,雷族長將所有矛頭指向一個已死之人身上實乃可笑至極。”宮裝美婦略作思量,眉梢一挑,竟啞然失笑起來。
雷嘯子一行六人均都沉默不語,一時間誰也沒有答複什麼。明知自己等人負冤難訴,卻也一時理不出頭緒,深陷淤泥之中,尚不知引路者誰。這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下一刻,魂弑奸笑的聲音,鬼魅一般打破了周遭的平靜:“桀桀,雷嘯子多說無益,手下見真章吧”說罷,他深吸一口氣,單手於虛空中一握,一團團漆黑色,泛著紅邊的魔霧從其身上彌漫而出,不消片刻便化為一層厚重的鎧甲,將其嚴嚴實實的包裹在了其中,細觀之下,一道道血色紋絡似人體脈絡一般,交織遍布在鎧甲各處,若隱若現。
其餘眾修士聞言,一個個摩拳擦掌成半包圍之勢,逐漸將雷嘯子六人圍在中心處,並慢慢合攏。雖人數居多,卻都如臨大敵一般,護體靈氣大開,麵露凝重之色。一時間,秋風蕭瑟,肅殺之氣甚濃。這正是:百口莫辯,一時難訴衷腸。各懷鬼胎,不為恩怨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