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西以後還會有很多,還是通知那個叫小澤的人出手算了。最近我手頭也有點緊,還是條子好使啊。”阿克敦歎道。
“好,我這就去聯係,今晚就出手。”班布善說完,趕忙收拾好文物,轉身就要離去。
“還是到外麵去交易,注意千萬要保密,傳出去可不是個小事。”阿克敦叮囑道。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大人。”班布善帶著寶物小心地走出門去……
黑夜來臨了。距離明武縣城西南十裏外的黃花山,很荒僻,景致也不怎麼好,白天,除了在山裏開石料廠的人出入,一般人是不會到那裏去的,更不用說是晚上了。
這季節,山裏的植被已經開始荒了,班布善的車子到達黃花山山腳附近時,就停了下來,旁邊便是齊膝高的枯草叢。
有些隨從屬於天生就安靜不下來的人,在車子裏邊坐的屁股疼痛,很想下去透透氣。班布善大概看出了人們坐的很煩,便道:“再忍一會兒,對方馬上就到了。”人們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等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離他們大概二三百米的地方猛然出現一團亮光。班布善精神一振,伸頭觀察了片刻,吩咐手下道:“點著火把,連搖三下!”
遠處的那團亮光隨即有了回應,也跟著閃了三下。看的出那肯定不是火把,也不是火堆,很像是入夜之後房間裏的燈光。有些隨從感到有些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冒出這樣的光?
收到對方的回應後,班布善讓手下把車趕上前去。一直到了跟前人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一間廢棄的低矮的小土房,過去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已經舊的一塌糊塗,現在幾扇窗戶上都臨時糊了宣紙,有人在裏麵吊了一盞大的燈籠。
班布善走下車去,借著小屋中透出的亮光,可以看到對方一共五個人。一會的功夫,班布善帶著三個手下進了小屋,其餘的全留在外麵。
小破屋大概廢棄了很長時間,裏麵空蕩蕩的,房子正中間臨時擺了張桌子,雙方進去以後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對方隻在外麵留了一個人,其餘四個都在屋子裏,為首的正是小澤一郎。
雙方一站定,班布善和小澤一郎都相互微微點了下頭,隨後,班布善身後的人把那個裝潢精美的盒子遞過來,輕輕放在桌上。
小澤一郎平靜的看了看對方擺到桌上的箱子,“吧”的一下打了個響指,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小島山川拎著一口不大的小皮箱放在班布善的麵前。
兩口大小形態都不相同的箱子靜靜躺在桌上,也就預示著這次交易正式開始。毫無疑問,這裏邊裝的正是雙方萬分牽掛的東西。雙方手下什麼都不敢說,隻能睜大眼睛看,看箱子裏到底是什麼。
“這次你們賺了,是一個百年不遇的寶貝!”班布善有些惋惜地說。
小澤一郎淡淡地說道:“我也不會計較什麼百年不遇、千年不遇的,隻要東西是真的。”
“噢,沒想到小澤先生如此淡定。”班布善同樣淡淡的回了一句,把他們的箱子向前推了推,道:“東西肯定是真的,隨便驗。”
兩隻箱子幾乎被同時打開,頓時,箱子裏的東西呈現在了人們的眼前。一隻箱子裏裝的是滿滿的金條,而另一隻箱子裏則是一把生滿銅鏽的蔡平侯銅方壺。
雙方開始驗貨。小澤一郎一擺手,身後一個年齡在五十開外的人便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拿起銅壺開始忙活了。班布善聽人說過,這個老頭看東西的時候根本無需借助任何工具,隻憑一雙眼睛和兩根手指就能鑒別真假,並且很少出錯。
看來老頭子事前是被小澤一郎狠狠的打了預防針,一點不敢托大,小心翼翼地拿起對方帶來的貨看了足足一袋煙的功夫,然後閉上眼睛略一停頓,用兩隻手指在上麵摩挲一遍,隨後對小澤一郎點點頭。這就表示對方帶來的東西沒有問題。
“怎麼樣?”班布善問小澤一郎道。
“你們也看過了?”小澤一郎反問道。
班布善點點頭。
“好,那成交。”小澤一郎伸出手,與班布善的手掌擊在一起,發出“啪”的一聲響。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撤!”班布善吩咐手下道。手下提起裝滿金條的箱子,與班布善一起迅速走出低矮的小土屋,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一起肮髒的交易就這樣順利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