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眾官兵道:“閃出一條路來,放他們走。”
葛振邦見狀,隻好衝眾人擺擺手。眾士兵“嘩”的一下閃出一條道來。
蔣可悅見了,對姑娘們說道:“快上梯子。”
姑娘們見逃生的機會又來臨了,很高興,紛紛爬上梯子,跳下牆去……
見眾姑娘都逃出了將軍府,蔣可悅轉身對葛振邦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了!”
葛振邦一聲令下:“拿下!”眾人齊呼啦上去把蔣可悅綁上。
周天豪在院外知道蔣可悅出了事,無奈還有許多姑娘要照顧,隻好先帶他們離開,另想他法。
葛振邦把蔣可悅帶回縣衙,立刻升堂。高喊:“把罪犯帶上了。”
蔣可悅帶著腳鐐理直氣壯地走上廳堂,麵對周圍刀槍林立的衙役她毫不畏懼。
見蔣可悅被帶到,葛振邦一拍手中的驚堂木,厲聲道:“罪犯報上名來!”
“哼,你明明知道,何必多此一舉!”蔣可悅瞥了一眼端坐在大堂上的葛振邦,冷冷地說道。
“這是程序,難道你會不知道?我問你,你為何要殺害魏國勝魏將軍?”葛振邦不想在報姓名上浪費功夫,直接奔向主題。
“葛大人,其實這裏邊的具體原因你比我還要清楚,這還用問嗎?”蔣可悅始終抬著她那高昂的頭。
“大膽罪犯,我是在問你為何要殺害魏國勝魏將軍?速速招來,以免受皮肉之苦。”葛振邦又拍了一下驚堂木。
蔣可悅笑了幾聲,道:“如果葛大人健忘的話,我可以幫你回顧一下事情的經過。今天一早,我外出被別人綁架,葛大人不會不知道吧?今天晚上,我被強迫與魏國勝成親,葛大人也不會不知道吧?”
“這……你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葛振邦竭力撇清魏國勝與自己的幹係。
“難道葛大人到將軍府吃酒宴就沒有問問新娘子是誰?你明明知道魏國勝強搶民女,不但不過問,反而一味的縱容。噢,我明白了。葛大人,您是懼怕魏國勝,魏大人吧?”蔣可悅說完大笑起來,笑的坐在廳堂上的葛振邦滿臉通紅。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這與本大人有何關係?快說,你是怎樣殺害魏大人的?”葛振邦趕緊轉移話題。
“很簡單,他強迫與我成親,還羞辱我,難道這不該殺嗎?”蔣可悅理直氣壯,繼續說道:“他強搶民女數十人,這裏邊有多少人被他無情地糟蹋了,要是這其中有你的女兒,你會怎麼看?”
“這……嘟……大膽的蔣可悅,你竟敢侮辱本官,該當何罪?”葛振邦惱羞成怒。
“這下縣令大人是動怒了,還不是因為牽扯到了你的女兒?其實不管是誰的女兒,受此侮辱,都是難以接受的,你怎麼不去體諒一下天下其他父母的心境呢?所以,魏國勝是罪該萬死!”蔣可悅說到激動之處聲震廳堂,說的葛振邦啞口無言。
葛振邦定了定神,語氣平緩了些,“不管怎麼說,你殺死了朝廷命官,就要以命抵命,我今天非殺死你不可,來人呢,把她拖下去,斬了!”
兩邊的衙役聞聲上來要帶蔣可悅下去問斬。
蔣可悅哈哈大笑,“今天你殺了我,明天你就會與我一樣的下場,可悲啊,可悲……”說著轉身往外走。
“你……站……站住。”葛振邦被蔣可悅這句話鎮住了,他何嚐不知道魏國勝罪孽深重,不過他也是沒辦法呀,自己剛剛投誠才得以保住性命,他不想自己再招惹是非,留人於把柄。
“你把話說明白!”他把蔣可悅叫住。
蔣可悅停下腳步,道:“魏國勝罪孽深重,已把大順朝在人們心中的美好形象一掃而光。這樣的人,人人可以誅而殺之,不用說闖王,就是劉宗敏大將軍也不會輕饒他。你今天殺死了我,未免留下殺人滅口的把柄,明天您就會成為別人的替罪羊。”
葛振邦看了一下周圍,一擺手,兩邊的衙役趕忙退下。
“看來,蔣姑娘也是非常聰明的一個人啊。實不相瞞,今天不殺你,我怎麼向上峰交待?葛某實在沒有辦法啊。”葛振邦歎了口氣,有點為難地說。
“葛大人,看來您也有一定的難處。不過,我想葛大人有一條很好的路可以選擇。”蔣可悅冷冷地說。
“有一條很好的路?目前能有什麼路可走?快說!”葛振邦急切地問道。
“我念葛大人這麼多年來對周家不薄,也深知最近做的事情你也是沒有辦法,才一味的任憑魏國勝胡作非為。你目前有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