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豪聽後哈哈大笑:“笑話,連他們的身份我都弄不清楚,還談加入他們的行列?我周天豪寧死也不會與惡人同流合汙。”
蔣可悅聽後也害怕失言,連忙說道:“我猜公子也是這樣的人,不過我們不那樣做,現在怕是難以脫身啊。”
“車到山前必有路,辦法總會有的。”他微笑著對蔣可悅說:“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我自己出去已經沒有意義了,要出我們兩個一塊出去,要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蔣可悅說完,把頭幸福地靠在了周天豪的肩上……
馮叔正在苦於爭取周天豪的事情沒有任何突破的時候,這時,門外的手下進來報告說,有人給他送來一封信。馮叔趕緊接過信件,打開觀看。隻見上麵寫著:馮將軍大人膝下:吾與大人久未晤麵,甚是想念!今日午時王村茶樓一敘,有要事相商。錯過則悔之晚矣。署名是格木爾。
馮叔讀完來信,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想:這家夥怎麼來了?他可是關外滿清的一位將軍呢。他今天跑這兒來幹什麼。再說了,他是如何知曉我現在的地方的,約我又有什麼事情呢?
從這信的內容看明明是有威脅的口氣呀,什麼不去就會後悔。難道我們有什麼把柄在這小子的手裏。馮叔看到信後想了很多,但依然猜不透格木爾邀請他見麵的真實目的。不過現在他們共同的敵人是大明王朝,估計前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說了,這些地方即將是闖王的天下,那又何懼哉。
想到這裏,馮叔安排一半的人數看守周天豪和蔣可悅,另外十多個人隨他前往。
午時,馮叔準時赴約,趕到王村小茶樓,與格木爾會麵。
隻見格木爾一身明朝服飾打扮,三十多歲,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雕塑一般。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他立體的五官棱角分明,邪惡而冷峻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二人見麵,寒暄了一番。各留下兩個手下,端茶倒水,其他的人全部退到外邊。
“格木爾將軍不遠千裏來到中原大地,今天又約老朽在此見麵,有何指教啊?”馮叔試探著問。
“我們滿清人向來是城門洞裏打竹竿——直來直去,直進直出。今天請馮將軍前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相商。”格木爾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用眼看著馮叔。
馮叔不解,同樣用眼緊盯著他,一言不發。
格木爾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這第一件呢,是受人之托,要帶回一個人;而另一件事呢,就是為馮將軍您而來啊。”
聽到這裏,馮叔笑了一下,說道:“願聞其詳。”
格木爾向前欠了欠身子,問道:“聽說馮將軍搞到一個人,是周家莊周仕明莊主的公子周天豪,是吧?”
馮叔聽到這裏心裏不由得一驚,心想:這事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決不能承認。於是他微微一笑,說道:“將軍說的話老朽怎麼聽不懂啊。”
格木爾聽後哈哈大笑:“看來馮將軍還是想隱瞞啊。不瞞您說,這事情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了。人家周仕明莊主特意請在下為他帶回兒子去。在下受人之托,您還是成全為好啊。”
聽格木爾這麼說,馮叔哪能相信他的話,於是道:“我有一事不明。”
格木爾見馮叔懷疑他,便道:“馮老將軍但講無妨。”
馮叔喝了一口茶,冷冷地問:“格木爾將軍身在關外,周仕明莊主是如何找到你的呢?”。
“這個?詳細原因我也說不好。不過有一點在下還是知曉一些,那就是他已經不相信你們中原的各派勢力了。有很多人一直在打他們家的主意。現如今,他的兒子又成為了籌碼,您說,人家能不著急嗎?所以在下想成人之美,幫人家帶回兒子去。”格木爾不溫不火地說道。
“要是那樣的話,恕馮某不給將軍麵子,我實在不知周公子下落。”馮叔說完,將頭擰向了一邊。
“馮老將軍看來是低估在下了。我的手下早已打聽到,是前幾天有人設計用一個姑娘將周家公子引誘到這裏來的,我想設計的這個人不會就是馮老將軍您吧?”格木爾一邊踱著步,一邊慢慢吞吞地說著。
馮叔聽到這裏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他極力掩蓋著自己,輕輕咳嗽了一聲,“看來將軍一直在打老朽的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