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可要聽仔細了。我說,你是我這輩子最在意的人。”
“最???在意的????”他喃喃自語道,像是在細細品味這其中的涵義。
“對,最在意的人,除卻家人,對於我來說隻有你。”我深深注視著這個男人的眼眸,我看到那深邃的顏色後如平靜的湖麵一般晶瑩易碎的情感。於是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麵前這個男人是我想要保護的,不再是由他保護我,我要保護他不再收到傷害,心靈或是肉tǐ,我想要強大。
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淚滴,我笑著把他摟入懷中:“夜,你知道嗎?我在遇見你之前過的是怎麼的一種生活?我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我真正的取向,我曾經品嚐過說實話的惡果,對方在知道我的真實一麵後所露出的極度厭惡以及那種疾首蹙額的神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於是,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學會掩蓋自己,把自己掩藏裝飾得和周圍的人沒有區別。”我把下顎輕輕擱在他的額頭上,對方令人舒服的體溫在這個微涼的夜晚更顯得溫暖。我繼續說到,“可那樣很難,你知道吧,就是明明你不是瞎子,卻硬要裝得跟瞎子一樣什麼也看不見。真的很痛苦,沒有人傾訴,沒有人懂得,隻有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敢悄悄地對著自己說‘我,張蕁,和這裏的人都不一樣,我喜歡男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是喜歡男人。’沒錯,這確實沒什麼大不了,可惜別人不這麼想。我就這麼過了6年,直到我遇見你,你可以想象當你在講台上認同我的觀點時我的那種心情嗎?心髒的某個角落裏,在忍受了6年的黑暗之後第一次見到了陽光。夜,你明白嗎?你不僅僅是特別的,更是我的太陽。”
我低下頭去,雙唇輕吻著他的額頭,看著他由呆滯轉變為震驚,直至兩行熱淚劃過臉頰,融入了月色。
“夜,我想要保護你。”
“?????好。”他顫抖的聲音裏滿是感動,“蕁,謝謝你。”夜回抱了我,把頭深深地埋入我的胸膛裏,那動作曾是我的專利。我撫摸著他的頭發,發絲很柔軟,有些冰涼,我這才想起我們都還坐在地上。
拍拍懷中的人:“起來吧,地上涼。”對方順從地爬起來,順便把我也從地上饞了起來。“可以睡了吧。”我笑著問他,他羞澀地笑起來,像個鄰家的大男孩,“不好意思,這麼大個人了,還讓你陪我發瘋,我隻是情緒有些????不穩????”
“我知道的,放心吧,我不會走的,我可是答應過要保護你的。”我捧過他的臉,略薄的唇線配上粉嫩的色澤看起來相當地誘人,想來味道也和它的外觀一樣美味,想著,我輕輕覆上那唇瓣。觸碰著,沒有暴風驟雨般的瘋狂,隻是淡淡的,像是品茶,隻需一點點便清香怡人,餘味繞梁。
有人說,如果做*是肉tǐ的融合,那麼親吻便是靈魂的交流。
笑著看麵前早已麵紅耳赤的人兒,我嗤笑道:“幹嘛這麼羞澀,睡前做個靈魂交流,有利於睡眠。”說著一下子滾進被子裏,偷偷摸摸自己的臉,似乎也有發燒的跡象。
旁邊人慢吞吞地窩進被子,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動靜,我以為他睡著了,悄悄側過身去,誰知對方隻是手支著下巴,看著我。月光照在他光潔的皮膚上輕輕滑落,落得滿地溫存。
“蕁,謝謝你。”他俯身擁我入懷,懷抱的柔情是我永遠貪戀的溫度。“我愛你??????”
月色已悄然隱去,東方的天邊露出一抹金色,照亮這個世界最灰暗的角落,也照亮了床榻上相擁而眠的兩人。
就算黑夜再長也終究會迎來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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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某人很不情願地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見身畔的男人依舊酣睡,手不老實地撫上對方的麵頰。誰知對方冷不丁地來了句:“幹嘛?乘機貪圖一下美色啊。”
某人裝作滿不在乎,心虛地一撇頭:‘美色?怎麼可能,老子我可是柳下惠2.0啊!不過呢????????’蕁突然一臉奸笑地回頭,盯著夜:“夜,經過昨晚我突然發現????我反公有希望哎!哈哈哈——!來啊!老子要攻了你!’兩個人立刻在床上打成一片。
是啊,就算黑夜再長也終究會迎來朝陽,因為,有這麼多人在期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