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十八 對質(1 / 3)

我回到家,老媽在那裏洗碗,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我躺回到床上,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我至今還記憶猶新。我夢見了在我迄今為止的人生中出現過的人們,我站在幽暗的角落裏靜靜地觀望著他們,我的麵前是一個碩大無比的舞台,燈火通明,光滑的紫色帳幕把它稱得越發的明亮,以至於沒有人可以看到我。

人們就像木偶一般,在周而複始地做著同一件事,在枯燥的生活中不斷掙紮,為愛,為恨,痛苦地徘徊。

而我就在那裏不帶任何感情地以一個觀眾地角度眺望著他們,心裏在嘲笑著:為什麼要這麼痛苦糾結呢?真是愚蠢至極。

可冷不防的,不知是誰推了我一把,把我一下子推上了舞台,我就這樣刹那間赤?裸?裸地暴露在燈光之下,像是最肮髒的一麵被展示在大眾的麵前.

我也變為了那些木偶中的一員,我開始融入這個圈子,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困惱,我慢慢領會到他們這麼痛苦卻又遲遲不願撒手的原因,這裏似乎有著一種獨特的魔力,那麼吸引我,以至於就算在這裏耗盡餘生也毫無悔意。我完全忘了自己是在舞台是,自己在演戲??????

那天的清晨來地特別地早,整個一夜我都在做這個夢,夢結束了,我也醒了,我一直不是特別明白這個夢的意思,直到現在也是這樣,或許,它是在訴說人們吧,人們在變成人之前都是神啊,像之前的我一樣高高在上,嘲笑人類的愚笨。然而,有一天神也墮落了,變得和人無異,他們開始過上人的日子,漸漸忘卻了自己的身份,為自己所在的這個舞台上發生的事煩惱哭泣。

不論是神還是人都逃不掉的這個輪回,就是這樣吧。

果然我太深沉了,這絕不是我這個年紀應該考慮的問題,總覺得這種問題需要那種花甲古稀的老人,還是大哲學者才回去思考的,我這樣也隻不過是白費腦細胞,說出去,人家必然會以為這人在裝?逼。

打開窗,雖說秋日尚早,但已有了寒意。我天生怕冷,所以套上一件厚外套,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下了樓。

‘早啊~’不出所料,夜已經在等著了。

“嗯,早。”我應道,“你什麼時候到的啊?”

“剛剛,沒幾分鍾。”

“哦,這樣啊???”我怕你著涼了,多穿點衣服。可這半句話最終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走了。’他走過來一下子鉤住我的腰,我整個人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

“做什麼啊?”我沒好氣地問他,這種姿勢以前還真沒嚐試過,怪別扭的。

“你覺得呢?我是怕那個某某人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啊!這樣就不怕別人搶我媳婦了。你就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麼?”他裝出一臉的苦悶相。

“切。這種表情真是醜死了。”我抱怨。不過,這樣走路真的不舒服,夜比我高好多,我被挽著,人簡直就是吊在那裏的。

一路這麼別捏地走過來,我的胳膊都麻的沒有知覺,可這混蛋就是死活不肯鬆手,我能說什麼,我TM還能說什麼???

那女孩還是一貫地來得很早,當她看見我們的時候明顯的,她臉上精心裝扮的笑容在刹那間崩息瓦解了,雖然看得出他還強裝著鎮定,可那本歡快晃動的胳膊卻停滯在空中,像一尊風化的雕塑。

這個反應我完全可以理解,她做夢都想不到今天我會和夜一起來,還是以這麼曖昧的姿勢,那感覺,就像當初我怎麼也想不到會在辦公室看見那一幕她精心策劃的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