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東萊又有信使來報,說三少爺已經,已經轉危為安了。孔融聽的此話感覺猶如經曆了一場夢一般,剛才這信使還說要自己盡快去東萊見得愛子最後一麵,但怎麼突然之間愛子已經沒事了,自是吩咐那仆人帶來又一信使。隻見此信使疾步而來,也不等孔融問話就跪地道:
尊師,孔方少爺已經轉危為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不過還是需要好好調理。尊師不必再為少爺太過擔心,少爺隻要日後好好調養……說著說著好像想到了什麼傷心事,竟然是跪地掩麵而泣。這看的孔融是一陣鬱悶,怎麼我兒子好了你不高興嗎!此時不禁微微皺眉。不過旁邊一開始的信使卻在此時不顧禮義的抱著那信使就是一陣急問,
主公,怎麼了,說主公怎麼了。那哭泣信使斷斷續續的道:
主公瘋了,主公已經瘋了,一直重複這一句話。啊!孔融又是一驚,這兒子剛好怎麼弟子卻又出事了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孔融此時腦袋猶如一團亂麻一樣,而且他此時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潛意識裏似乎已經把三大世家被滅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主公啊!那人聽的自己主公竟然瘋了,竟然就地起身也不和孔融打招呼徑直的奔向府外,不多時就聽見一陣馬蹄聲遠去。孔融此時是沒有心情管這些了,還是竟快的收拾些東西,去東萊一趟吧!
此時東萊,流雲自是在和孔方商量具體事宜,這孔方也真是個不孝子,聽的流雲要騙自己老爹竟然是興奮非常。本來流雲是要在他身上弄出一些傷口的,誰知這小子竟然直接給了自己一刀子,不過在流雲的指導下這一刀看上去恐怖非常,卻於人的身體沒什麼大害,不過傷了一點肌肉。弄好孔方流雲也把自己弄得披頭散發,一看上去就是一副頹廢的樣子。
孔融來到東萊就見城門口還有未幹的血跡,不過來往之人卻也不少,街上也是恢複的不錯,看不出此地在幾天之前發生了暴動。孔融暗歎,這是流雲手下何人所為,可堪大任啊!走著走著就到了東萊太守府,不過一進院子卻是見愛子跪一房門前,身體還搖搖欲墜,這是為何,不過等他看見孔融愛子身上的繃帶不由一陣心疼,這是透胸而過啊!
方兒,孔融輕輕的喊道。孔方不理,孔融又近前喊道,方兒,孔方仍是不理。此時孔融已經近前,見得愛子額頭竟然一片鮮血,在看看地上通紅的血跡,自是知道這是孔方用力所致。
方兒,你這是為何,如此自殘身體,你不知為父之痛嗎?說著竟是嗚咽的不在說話。孔方這時才好像有了知覺,抬頭關切的看了一下孔融,道:
父親,我害得趙雲哥哥,深臥在床,害得諸葛哥哥幾近瘋癲,害得近萬百姓身死,我我我是無用之人啊!說著又是不住的往地上磕頭,邊磕邊想既然演戲那就要做的真一些,於是更是用力的往地上砰砰,不過在孔融眼裏這孔方的每一下都猶如磕在他心裏一般。
兒啊!是為父之過啊!不是你的錯,我明知此地的世家與我有仇還讓你到此地,都是我的錯啊!
真的?你的錯,好,那不磕了。
方兒,流雲就在此屋嗎?
是的父親自從諸葛哥哥知曉此次死傷近萬人後,就把自己管在屋裏,已近瘋癲了,我愧對與吾兄啊!孔融自是推門進去,不過隻見披頭散發的流雲在哪獨自吟道: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唉!無花無酒鋤作田,老師我是否真該這樣,做一閑散野人即可。老師你說呢?孔融一聽這詩便知道流雲對此事是極為內疚生出了退隱之念,不由大怒,大丈夫做事豈可如此頹廢,一件小事就把你流雲打到了嗎?那你以後怎麼能傳我儒學衣缽,原來孔融已經把流雲定為下一代儒家的領袖,當然不希望看到流雲這麼軟弱。
流雲,你之心我自是理解,但難道僅此一次你諸葛流雲就被打到了嗎?告訴你的任務是以後教導這天下萬民,傳我儒學衣缽,怎可為這區區萬人就自暴自棄,這件事我自會助你脫困,而你呢我希望在這件事處理完之後,你可以……。唉,辛苦啊!流雲終於等來了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