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目送朱軍被送進手術室後的龍浩東坐在走廊凳子上,從褲兜裏摸出癟癟的煙盒,身子微微前傾,無視背後的傷口,大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慢慢叼在嘴裏,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擰眉,古銅色硬朗臉龐陰沉,王海濤縫合傷口已經在病房裏休息,而接到電話,李三和高軍仍在搶救,暗罵自己當初沒斬草除根,留下了隱患,再次深吸了一口煙吐出淡淡煙霧,深邃眼眸眯起,殺意盎然,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後,起身走出醫院。
醫院大門口,龍浩東鑽進牧馬人越野車,等待街道駛來五輛牧馬人越野車的時候,發動引擎,六道軍綠色車影快速疾馳駛出市區,風馳電掣鑽進一條林蔭道,
六輛牧馬人越野車停在林蔭道旁,六人推門下車幾乎是同樣的動作從褲兜裏掏出煙盒,在行動前抽根煙是他們四年來養成的習慣,打火機啪嗒啪嗒,串出六道火苗,照亮六張五官各異的麵龐,淡藍煙霧嫋嫋升起,六根煙慢慢燃至煙頭,六人手指輕輕一彈,空中閃現六個紅點,煙頭落地的同時,六道矯捷身影在夜色中快速前行,
“裏麵所有人給我趕盡殺絕,一個不留,要盡力做到別讓張強逃跑。”
龍浩東藏身在一顆樹後,對後麵血翼五人冷冷說道,他知道前麵那一腳並沒有讓張強從二樓摔死,深邃眼眸看著十來米遠別墅樓亮著燈的房間,揮手,自己率先以詭異速度衝刺,一陣微弱的沙沙聲響,漆黑夜色閃現六道黑影乍然消失,別墅庭院圍牆後出現六個人,手中冷兵器散發陰森寒芒,是六把浸過蛇毒的野戰匕首,相互對視一眼點頭,心有靈犀,這是部隊裏浴血奮鬥四年形成的默契,六道黑影快速翻進圍牆,六個漢子脖子上出現一把野戰匕首,輕輕一抹,悄無聲息死掉。
“誰。”隨著一個漢子警覺的發現,院子裏巡邏的三十來個漢子迅速停住腳步循聲望去,而此刻再次陷入寂靜,沉悶壓抑至可怕的寂靜,三十來個漢子握緊手中鋼刀看著對麵站著的六個人,在微弱光芒的照耀下,六道陰森寒芒刺激著他們的眼球,撩撥他們心底最脆弱的一根弦,刀上有毒,眾多漢子看出了刀上的端倪,沒毒的刀和有毒的刀帶給他們不一樣的感覺,走在最前麵的漢子都不自覺咽了口唾沫,被沒毒的刀砍中有活命的機會,被有毒的刀刺中,活命的希望渺茫,尤其是見血封喉的毒。
“殺。”
隨著龍浩東低沉聲音的響起,血翼五人同時邁動腳步閃身衝刺,龍浩東緊跟而上,六道身影詭異閃進人群,三十來個漢子驚的快速閃開,而六道魅影隨行,眨眼的時間在十來個漢子脖子上抹上一條血痕,來不及慘叫,毒迅速蔓延全身,轟然倒地,死狀恐怖。
周圍這群漢子都不自覺咽了口唾沫,驚出一身冷汗,死亡最終是可怕的,何況模樣淒慘的死亡,而龍浩東和血翼五人此刻就像六個勾魂使者,手裏浸毒的野戰匕首就是勾魂的法器,人影鬼魅般閃動,這群士氣下降的漢子被六人一刀一刀快速的結束他們的生命,血浸染地麵,屍體堆疊在一起,三十多個漢子像被待宰的羔羊,無一幸免,全部死亡。
冷冷的瞥了一眼地麵上三十多具死狀駭人的屍體,龍浩東和血翼五人再無回頭直衝別墅二樓,而客廳裏卻空無一人,“不好,我們被包圍了。”龍浩東皺眉,快步走到已經破裂的落地玻璃窗口向外看去,由庭院內直到庭院外各自一邊站滿了人直延長到離庭院十來米外停在荒草地上的黑色奧迪轎車。
“不下三百人,估摸他從SH市搬動了整個堂口的人來到L市,好大的手筆。”來到龍浩東身邊的血鱷把玩著野戰匕首說道,幽深眼眸看著外麵,表情微微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