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圍殺(1 / 2)

漆黑的深夜,一輛白色的金杯麵包車在一條坑坑窪窪的山路上顛簸前進,車後座上的座位卻被全部拆除,中間是一條被簡稱為“老板座椅”的黑色真皮沙發椅子,上麵躺著一個上身黑色襯衫,被一套黑色西服包裹的少年,頭發四六分梳的烏黑油亮,一張消瘦的古銅色臉龐,雙目微閉似在閉目養神。

白色金杯麵包車停在一處山頂上,車的前不遠有一座被泥土堆成小山垛的孤墳,孤墳前立了一座長方形墓碑,而墳墓的旁邊卻挖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坑,墓碑前站著一個身穿一套咖啡色的休閑西裝個頭不高卻表情平靜的少年,夜風輕輕的吹拂著他頭上淩亂的發絲,他的右手持著一把刀身寬厚的開山刀,靜靜的注視著麵前刻著龍吟會兄弟阿翔之墓九個大字的墓碑,眸子裏流露出陰冷的光芒。

他的背後跪著十個被粗繩緊緊捆綁住的青年,十個青年臉上充滿著害怕,眼眸裏充滿了恐懼,是對死亡深深的恐懼,他們感覺站在墓碑前的這個少年那並不魁梧的背影此時此刻卻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死死的壓在他們身上,壓的他們透不過氣來。

“阿翔雖是個孤兒,卻是一個響當當的真男人,他可以為了幫會,為了兄弟毫無顧忌的犧牲自己珍貴的生命,你們有膽量去當內奸,卻無法麵對死亡,你們跟他比起來就好比地上的螻蟻,死不足惜!送你們下去給他當奴隸,我都覺得不夠格”緩緩轉過身來的王海濤很輕蔑很厭惡的掃視一眼跪在地上那帶著哭喪表情的十個青年,語氣如冰窖裏的寒氣般冰冷,手中的刀緩緩舉過頭頂,雙手緊握刀柄猛然豎劈而下,跪於他麵前的青年被開山刀直直劈中麵門,青年的臉龐中間被生生開了一條血溝,腥臭的鮮血往外狂湧,王海濤的手上第一次沾上了鮮血,可他卻沒有第一次殺人的驚慌或快感。

雙手駐刀挺身立於十個跪在地上的青年後麵的五個虎堂兄弟在王海濤出刀的一瞬間同時舉刀解決了後麵五個青年的性命,十條活生生的性命在眨眼間消失於這個明麵光鮮暗地裏充滿肮髒的世界,第一次殺人手上卻有五條人命的王海濤將手裏還滴著鮮血的開山刀紮在了墓碑前,看著墓碑道:“阿翔,濤哥送他們來了。”握住刀柄的手緩緩鬆開轉身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白色金杯麵包車,五個虎堂兄弟抬著屍體一個一個扔進了孤墳旁邊的大坑裏。

麵包車車門打開,王海濤立於車門旁邊關心道:“龍哥,你身體還沒好,怎麼來了。”

龍浩東睜開黝黑眸子,看向車門旁的王海濤歎了口氣道:“這麼個好兄弟沒了,就算身體的傷再重也遠比不上失去一個好兄弟來得痛啊!”王海濤若有同感的點頭。

其實在劉傑被抓住不久後,龍浩東就醒過來了,硬撐著疼痛的身體看望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彭雪瑤在從彭家夫婦口中知道於子凡並未奪去彭雪瑤的處子之身後,放下心來,他不是在意對方是不是處子之身,而是害怕彭雪瑤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父母之外,沒有一個人能有他了解她,而彭雪瑤在見到龍浩東後笑臉如花,隻是其中含著些許牽強和美眸裏流露的淡淡憂傷,龍浩東自然不會戳穿,在安慰她一會後當著彭正根夫婦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後才離開病房,當高軍接到一個電話,是王海濤讓他把內奸劉傑派人送到他那去後從高軍那裏龍浩東知道了這件事情,自己的兄弟要親手鏟除內奸替那個犧牲的兄弟報仇,他很高興,同時也為失去這麼一個好兄弟痛心,硬是強迫著高軍開車送他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