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警察局一間審訊房裏,中間凳子上坐著一個頭套黑色布袋身穿白色短袖襯衣,黑色休閑褲的青少年。黑色布袋被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察扯掉的同時,刺眼的燈光直射入少年的正欲睜開的雙眼,剛恢複意識不久後見到的燈光隻能讓他緊閉雙眼。
少年本能的想張手伸伸幾乎僵硬的身子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扣上了冰冷的手銬,少年瞬間意識到自己被抓到了警局,猛的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張陌生的麵孔,審訊桌前坐著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和一個相貌平平的女警。
少年正欲開口詢問的同時中年警察先開口審訊了:“龍浩東,今年十七歲,因在學校對同學進行暴力歐打,導致同學嚴重受傷,而被學校開除,又在社會上經常鬥歐鬧事,並與黑社會勾結。你認不認罪。”中年警察抬頭冷漠的看著凳子上的少年。
龍浩東沒心思理會中年警察的話,他最先擔心的是他兩個兄弟,下意識的反問:”我兄弟呢?他們在哪?“中年警察沉吟幾秒,眼底閃過一抹奸詐的光芒,淡漠道:“你那兩個朋友已經認罪招供,現在就隻剩你了。”
中年警察的這句話反而讓龍浩東剛還有點急燥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從容淡定的注視著中年警察,一種很自然的熟悉感覺浮現在心頭,感覺中年人很像一個人,腦中隨之浮現出一張邪惡的臉孔。突然語出驚人:“李所長,你還真拿我當小孩。以為那麼好騙啊!”
旁邊正在做筆錄的女警聞聲抬頭驚訝的看了一眼龍浩東又繼續作筆錄,很顯然她把龍浩東當成了經常進局子的小混混,而女警這一小小的舉動卻堅定了龍浩東心中的想法:這個中年警察就是前幾天在學校被他蹂躪的李旭的父親。
中年警察正是李旭父親,名叫李武晨,龍浩東這句驚人話語讓城府極深的李武晨為之心裏一震,暗道:這毛孩好聰明。不過還是故作平靜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證據確鑿,看你怎麼抵賴。”說完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交給站在旁邊的年輕男警一張一張的給龍浩東看。看著一張張熟悉的照片,龍浩東心裏已經很明白中年警察對自己進行報複了,心裏暗罵中年警察卑鄙,不過臉色卻平靜如水,看著中年警察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有其父必有其子,李旭正因為有你這樣的父親所以才會成為人渣敗類,真是可悲。”
龍浩東的話一針見血,李武晨猶如被揭了遮羞布臉色變的鐵青,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揮了揮手示意女警出去。女警應聲合上筆錄本,看向龍浩東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憐憫。待女警出了審訊室,站在旁邊的年輕警察自然知道領導的下一步是什麼,常幹的事情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握了握拳頭來到龍浩東麵前毫不猶豫的抬手一揮,“啪、啪”龍浩東挨了兩個響亮的耳光,清秀的臉龐上現出五個紅色的手指印。
多少硬漢子遭到嚴刑酷打之後,都乖乖認罪,看你一個毛頭小子死撐到什麼時候,想到這裏,中年警察很得意的看著龍浩東道:“現在你落在我的手裏,就好像一隻可以隨時捏死的螞蟻,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你就乖乖認罪吧。”
“想我認罪。你就別作夢了。”龍浩東嘴角露出一末邪意的笑容,深遂的的眼睛裏充滿了對李武晨的輕蔑。“看你的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哼。”李武晨冷哼一聲,眼裏散發出陰毒的光芒,年輕男警好象是李武晨裏的蛔蟲,嘿嘿冷笑一聲,開始對龍浩東進行拳腳斥候。看戲的李武晨原本得意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龍浩東的忍耐力之強出乎他的意料,年輕男警卻是越打越害怕,龍浩東那冰冷的目光讓他心裏流露出一種從所未有的恐懼感。
一頓毒打後的龍浩東清秀的麵孔已經腫的不成樣。卻沒吭一聲,臃腫的臉上仍舊保持邪笑,掛著血絲的嘴角散發出淡淡嗜血氣息。估計晚上走在街道上能嚇死那些膽小鬼。身上的潔白襯衣點綴著片片猩紅,深遂的眼睛裏流露出寒冷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劍直射入李武晨的心底。近乎仇恨的目光讓李武晨不由來的覺得麵前這個少年可怕,揮手阻止了正欲繼續動刑的年輕男警,年輕男警巴不得早點停手,連忙應聲退到一邊去了,內心卻在不由控製的快速起伏。
“我會永遠記住你們兩個今日對我的“恩惠”,以後一定雙倍還給你們。”龍浩東強忍住快從嘴裏噴射而出的鮮血,表情冰冷。
“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裏,把他關押到三零三囚牢。”李武晨臉上充滿怒意,恨不得立即把龍浩東給槍決,這個少年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讓他起了殺心。年輕男警聞言領導要將這個讓他害怕的少年關押到三零三囚牢,原本惶恐不安的心靈瞬間穩了下來,因為那是個走進去躺出來的地方,年輕男警很不客氣的押著龍浩東朝三零三囚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