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夕瑤受傷(2 / 2)

皇後還沒有換上常服就聽下邊的人跟半夏說了什麼,抬手止住月秋和如春給自己更衣的動作。

“娘娘,馬婕妤剛剛在景陽宮外不知什麼緣由跟沈貴人撞到了一起,沈貴人受傷暈過去了。”得了消息,半夏半點不敢耽擱,趕緊進了內室在皇後身邊低聲報告。

皺皺眉頭,馬婕妤這個沒腦子的,沒事兒招惹沈貴人幹嘛?如今沈貴人正在風頭上,先前皇上還讓人來通知自己沈貴人要升位,這金章已蓋下,現在就等沈貴人回去接旨了。現在可好,要升位的人接不了旨,隻怕還得驚動皇上,隻盼皇上不會遷怒自己。

景陽宮外,其實大家都還沒有完全散開,見沈夕瑤暈倒,眾人臉上都掛上了焦急的表情,眼中含著擔憂和心疼,但實際上這些擔憂有幾分真倒是讓人看不出來,不然大家也不會誰都不敢上手幫一把。

章昭容看著沈夕瑤額頭青紅猙獰的一片,歎口氣,自己是沒有了爭寵的心思,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查出當年誣陷自己妹妹的幕後主使,不能讓妹妹平白的含冤而去。眼中情緒幾經變化,她原本以為皇帝是厭惡了沈貴人,誰知不過兩個月,皇上又寵上了她,自己在宮裏的人也早已打聽到,皇上有意升沈貴人,雖說低位時也看不出榮寵是好是壞,但章昭容相信能在短短時間內有脫胎換骨變化的女人一定是最後的成功者。眼中的晦暗變成的某種堅定,於是章昭容上前幫聽竹扶住沈夕瑤,有扭頭吩咐自己的大宮女去請太醫。

“這是怎麼了?”皇後的語氣中帶著威嚴,通身的氣度非常人所有,此時更是顯現無疑,毫無情緒地看了一眼一旁被扶著的馬婕妤,也不等別人的回話就轉頭看著半夏吩咐,“讓人把沈貴人抬進偏殿,去請太醫來,另外讓福安去崇德殿等著皇上下朝。”

隻留下章昭容和幾個小嬪妃一會作證,又讓馬婕妤跟著進了大殿候著,才讓眾人散了。

太醫來的很快,半夏和章昭容的大宮女暖意一起回來了,顯然半夏是半路遇到了一樣請太醫的暖意。

聽竹用撕帕蓋住主子的手腕,然後讓太醫診斷。能在太醫院安穩待著的,也都是老油條了,後宮的水有多深他們也是清楚的。如今不管這個沈貴人是不是真的暈了,最起碼從表麵上看她是受害的一方。

隻用了半盞茶的功夫,太醫就將整個事情想了個通透。

“太醫,我家主子怎麼樣了?”見太醫起身,聽竹趕緊上前將主子的胳膊收回錦被中,焦急的問道。

“貴主子身體本來就有些虛弱,如今傷了腦袋,雖然是皮外傷但卻受了驚嚇,這才昏迷不醒。”說著起身去外室跟皇後娘娘稟報去了。

皇後那坐在上位,但臉色實在算不得好,冬雪將新茶放置在皇後身旁的桌幾上,但直到熱茶慢慢變冷,皇後都提不起勁兒去喝它。聽了太醫的話,她歎口氣,點頭,忽而又看向馬婕妤,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道:“本宮竟然不知馬婕妤與沈貴人有什麼樣的仇怨,竟然敢當眾行凶!”

馬婕妤一聽皇後不問因果直接給自己定罪,就知曉自己是惹惱了皇後,何況自己一入宮就搭上了賢妃的線,如今皇後怪罪實在不算意外。隻是,她現在動腦子卻也已經晚了,隻得趕緊跪下來結辨一番,總不能真的被按上當眾行凶的名頭。

還沒等她說什麼,殿外的場合太監就高唱一聲:“皇上駕到。”

於是留下的人又得起身跟著皇後一番行禮。

“皇後不必多禮,朕剛下朝就聽聞有人在中宮景陽宮門前鬧騰,又說是傷了人,朕倒是想瞧瞧誰這麼大膽,當真以為朕的後宮沒有了禮法?”扶起皇後,然後冷冷的掃了一眼下麵站著的人,雖說話是狠曆,但麵上不顯一絲怒氣。

馬婕妤合時宜的往前跪蹭了幾下,一向張狂高傲的美人雙目含淚,猶自忍耐著讓它不落下來,相比平日著實讓人覺得憐愛,隻可惜這番美景用錯了地方,若是尋常時候,謹宣帝還有可能瞧兩眼,隻是今日他心中有怒氣,看到這番情形隻覺得矯揉造作。皇帝也不落座,直接進了內室走到沈夕瑤的床邊坐下,看著沈夕瑤蒼白的臉上有一大片青紅印記,隻覺得異常刺眼,明明昨日還是鮮活的美人兒,卻在自己寵幸後的一天遭此劫難。伸手給沈夕瑤掖掖被角,看向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