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黃開正沉醉在溫柔鄉裏,突然喊聲大起,一把推開了懷了的蓉蓉,剛坐起來,田英已經揭開門簾進來了,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躺在統領床上,也不以為怪,早習以為常了。
“將軍,那個林楊又來了?”
“傳令下去,各營守好大營,不許出戰,弓箭手四麵還擊,不讓敵人衝進大營。
一個晚上,來來回回,七八次襲擊,每次都衝到營外火堆附近,剛好讓禁衛軍士兵能看見人影,一陣木箭後又快速撤走,接到命令的禁衛軍站在大營邊上,不管看不看得見,一個勁的放箭還擊,給自己壯膽。
終於挨到天亮,已經不堪勞頓的黃開對身邊玉體橫陳的美女也沒了興趣,倒頭就睡。正睡的香甜,鼾聲大作,感到有人拍自己肩膀,習慣性的翻身坐起,伸手就抄枕頭下的寶劍。
黃英慌忙進來了“將軍,不好了,我們昨夜射出去的箭,一大半都不見了!”
“什麼?”本來對林揚不以為是,料想也就隻配搞搞偷偷摸摸的動作,沒想到竟然趁夜把射出去的箭撿走了,這下對自己的威脅就大了。
“將軍,這透甲箭落在林揚手裏,我們可有麻煩了,你說怎麼辦,將軍?”黃英有些緊張。
“慌什麼,我5000鐵騎對付一個小小的部落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不愧是老薑,知道穩定人心。
“昨夜一夜折騰,弟兄們到沒一個傷亡,可是人都抗不住了。”黃英說道:“萬一今天白天林揚再來,怎麼辦?”
“不會,林揚也是人,昨晚他襲擊我們了六七次,這會估計正在哪裏睡覺,黃英你安排部下一個時辰一換班,輪流警戒,其他各營,抓緊時間休息。”黃開說著自己也打了個哈欠。
十幾年戎馬疆場,從一個小兵混到這一步也不容易,正是這層特殊的經曆,黃英、牛遠幾個一起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兄弟才對黃開忠誠信賴,十幾年的打拚,一把鐵槍也不知喝了多少人血,黃開對自己和幾個得力幹將的能力還是滿意的,至於林揚,心裏還是有幾分瞧不起,真刀真槍麵對麵跟老子過過手,才算你是英雄。
還真讓黃開說著了,數十裏外一處樹林裏,看著一捆捆整齊碼在眼前的透甲鐵箭,林揚心裏樂開了花,正愁木箭不能對付重騎兵的鐵甲,沒想到晚上去騷擾,對方竟然黑夜裏盲目射箭還擊,於是去東邊大肆騷擾鼓噪,卻安排人西邊去摸黑撿拾地上到處都是的透甲箭,西邊撿了又換到東邊去撿,換著方向和黃開捉開了迷藏,這意外收獲真是劃算。休息了一會,林揚安排昨夜休息待命的兩個排,一個值守警戒,一個排馬背上帶了透甲箭回去交給幕赫,全部溶了做成弩箭適用的小箭。
中午時分,睡得差不多了,林揚起來活動身體,查巴爾、常鬆已經結束齊整,摩拳擦掌準備行動了。
“怎麼,查巴爾,昨晚還沒玩夠,又急著要去嗎?”林揚笑道。
“司令,你說這跑來跑去的,斧頭都快生鏽了,你也不讓查巴爾開開葷,去砍他娘的幾個腦袋。”
“你的斧頭就先留著吧,有你開葷的時候。”
保持部下高昂的士氣固然重要,但是作為受過高等軍事教育的林揚來說,保存自己甚至比消滅敵人更重要,吃虧的買賣不能做,別看接連得手,可是沒傷到對方筋骨,自己手裏就這麼點本錢,可消耗不起。
各個連隊自行派人就近去狩獵解決了午飯,林揚命令大隊原地休息待命,隻帶了華軍一個加強排60人前往黃開大營附近親自查看動靜。
一直逼近到跟前,可以看清大營裏的“禁衛統領黃”的大旗,也沒見到對方偵查兵出現,林揚不由鬱悶,這不合常理啊,不過總不能空手而歸,一聲呼哨,幾十騎人馬直衝對方營柵。
被接連騷擾了兩天又一夜未眠的禁衛軍勉強撐到中午,說是輪流執勤,將軍都睡覺去了,自然該偷懶偷懶,十之八九都找地方歪著打盹去了,還有那麼一兩個忠於職守的也抵不住瞌睡蟲,抱著大槍站在哪裏搖擺,猛地聽到馬蹄聲,眼睛沒睜開,馬刀已經滑過了脖子,一溜血光閃過,傳來陣陣驚呼聲。
林揚一把抓住一個正懵懂的兵丁衣甲,拖上馬背就走,等幾個統兵的將軍從營帳裏爬出來,隻留下了幾十具屍首,林揚早跑得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