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玦在看到顧煜時眼中的震驚無法遮掩，他親眼看到顧煜在自己眼前消失，又可以清楚感知到顧煜生機潰散。
為什麼會在這裏看見他，蘇玦愣在原地，眼見著顧煜側身看他，那雙眸子無波無瀾。
再也沒有曾經看到他時眼中閃爍的溫柔，他隻是坐在原地淡然而陌生的看著他。
仿佛他們兩個是再熟悉不過的陌生人。
蘇玦唇瓣囁嚅幾次卻一句話說不出，顧煜有些譏諷的勾起唇角，緩緩站起身。
“師尊看到我還活著很驚訝？”
顧煜神色平淡，卻更像是氣急了一般， 隨著他的每一步靠近，蘇玦不由的一步步後退。
一直到退無可退，他猛地摔在軟榻之上，仰頭去看顧煜。
隻是他這個神情落在顧煜眼中，隻是讓他覺得蘇玦是在怕他。
他俯下身，一點點靠近蘇玦，腦海中不由想到當初蘇玦將他推出去眼中的決絕。
他抬手，指尖一點點拂過蘇玦脖頸，隻要他稍稍動手就可以輕易將人掐死。
蘇玦卻像是不知道反應了一般，好一會他才緩緩抬手握住顧煜手腕，他聲線艱澀。
“活著就好。”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在碰到顧煜的那一刻才敢確定。
“你希望我活著？”顧煜眼中不免有些詫異。
不過腦海中再次想到蘇玦將自己推開時眼中的狠厲，他又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蘇玦在自己麵前的所有表現是真，還是演的。
他手上力道一鬆，蘇玦目光不免有些閃避，在察覺到顧煜真的死了那一刻，他看清自己內心。
現在在看到顧煜沒事時，心中的欣喜遮掩不住，現在心中卻不免泛起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
他對自己收的徒弟動情，蘇玦抿唇低垂眼簾不敢和顧煜對視。
顧煜手上鬆了力道，他指尖輕輕摩挲蘇玦脖頸，俯身湊近蘇玦耳邊，輕聲開口。
“師尊怎麼不敢看我？”
蘇玦抿唇，卻不想下一刻卻被顧煜鉗製著被迫抬起頭。
他眼簾微顫，溫軟唇瓣落下，蘇玦驟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看向他，唇瓣輕顫。
顧煜那雙眸子近在咫尺，卻再不似之前溫柔。
隨後顧煜身體一沉，在蘇玦想要掙紮那一刻，手腕卻猛然被鉗製。
“師尊先動手想要清理門戶，自然就怪不得徒兒……”他話語微頓，指尖一點點拂過蘇玦脖頸，到衣領，“欺師滅祖！”
“放肆！”蘇玦身體微不可見輕顫，顧煜指尖所過之處，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上怪異升騰。
他掙紮著想要逃開，甚至不惜運轉靈力，還不等體內靈力運轉。
蘇玦便被猛然撲到床榻之上，衣帶一鬆，蘇玦睜大眼睛。
顧煜眼眸冰冷俯身唇瓣湊近他脖頸處，下一刻脖頸處一陣刺痛。
他發了狠了咬在蘇玦脖頸處，很快口中泛起甜腥味，蘇玦吃痛悶哼一聲。
風拂過竹簾，竹簾碰撞窗欞的聲音清脆，屋外落葉吹拂，飄飄蕩蕩吹入屋內。
之後緩緩落在滿地零散衣物之上。
地上散亂的衣袍被風吹的肆意擺動，屋簷下鈴鐺被風吹的發出清脆聲音落入耳中。
蘇玦用力揪緊軟塌上錦被，因為用力骨節泛白，他睜大眼，眼中有淚光閃動。